隔着屏幕也能察觉出薄宴时的郁闷。

“如果你答应不再跟踪我,我可以考虑不掺和薄氏集团的事。”

薄宴时在沉默片刻后回复,“我会保护好你的安全,薄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你想召开也没关系。”

这句话,他到底是在让我放心,还是在威胁?

一时间,我竟分不清。

如今我和薄宴时的关系,又让我不得不多想。

但是我又从他话语中透出来的信息气的冒火,“你到底想干什么?一边对我穷追不舍,一边却还纵容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你想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做梦!”

打字的时候我的手都在颤。

“孩子不是我的,我和白盈盈更不是你想的那个关系,现在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是吗?”

我强迫自己冷静,这两个简单的字却好似染血一般,沾满了我的愤怒。

不过我想,我表现的应该还算平静。

薄宴时看不出来。

只是我没想到,薄宴时竟然没回复这句。

是心虚,是难堪,是愧疚,还是因为我根本戳中了事实?

无论如何,我被气的发抖,一整个晚上也没睡好,时而是少时的薄宴时用那双委屈泛红的眸死盯着我,时而变成成熟的薄宴时,居高临下俯瞰,睥睨我的眸里密布疲惫倦怠。

哪怕是在梦中,他依旧在苦苦的解释哀求,“梨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苦衷……”

可是还有什么苦衷,能让他纵容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甚至又开始扶植她的事业?

那股愤懑的情绪太强,让我寐中惊醒,胸膛起伏,剧烈喘息,看着沉浸在黑暗中的办公室,却是再也睡不着。

从休息室起身,我打开了办公室的灯。

伏在办公桌上,我沮丧的浑身骨头都发软。

也就在这时,肚子突然一阵紧似一阵的开始收缩,让我的神经顿时绷紧,然后不敢耽搁片刻,拿起手包就缓步走出工作室。

在电梯上打了一辆车,下楼之际,我下意识找寻那辆熟悉的库里南。

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竟然没找到那辆车。

薄宴时撤销对我的跟踪了吗?

想到这里,我骤松口气。

抵达妇产科,我叫了一个护工帮我缴费处理一应杂物,我则是小心的迈着步子千万妇产科。

刚转过走廊转角,出现在眼帘里的熟悉身影让我一悚!

因为妇产科门前横亘的赫然是薄宴时和白盈盈。

妈蛋。

因为怕怀孕的事情被发现,特意选了这个医院,谁知道他们没在薄氏旗下的医院,竟然也来了这里!

我当机立断躲在走廊后面,因为靠妇科门诊还算近,我甚至能清晰的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宴时……”

拖长音调,声音绵软,显然是想撒娇。

“注意称呼。”

薄宴时冷沉的声音甚至没有一点点停留。

“薄总。”

白盈盈的音调显然透着几分不满,但又无可奈何的妥协了。

“你答应我的事情要记得,我本来已经忘掉那件事了,没想到竟然被我知道……”白盈盈欲言又止,语调倏然又轻快起来,“你说这算不算缘分?”

“老天注定,我就是要和你纠葛不分,不但……而且我还怀着你的孩子,我这些要求都不算过分吧?”

“不然的话,一旦我把这件事告诉棠梨姐,你们这辈子都休想在一起,依照她那个性子,恐怕见你一面都恨不得剜掉眼睛吧?”

轻佻的,笃定的,威胁。

我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