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笑看向他,“想送我也不是不行,但还是那句话,我和你距离太近,心里会很不舒服,所以你来开车,让司机坐副驾驶,你把挡板升起来,我才接受让你送。”
这个诡异的条件让薄宴时眼底生出更多的波澜。
“就那么……难受?”
然后就那么肉眼可见的时间,他眼底的受伤在瞬间化成了淡淡的愉悦,斜睨着我,意味深长,“梨梨,你心里这样难受……是因为……喜欢我了吗?”
他一句话,彻底让我破了心防!
我眼眸微微瞠大,然后在震愕中,心脏如被捏紧,呼吸都开始变浅。
然后我强作镇定一笑,“怎么可能……我,我只是忍受不了背叛。”
他眸光更深,深的能噬人。
“只有喜欢才会在意,不是吗?”
反问什么,很骄傲?
我对他假笑的眉眼弯弯,淡淡威胁,“再问下去,我宁肯走回去,也绝不给你送我回家的机会!”
他顷刻间收起那股自矜傲娇。
“走。”
他抓牢了钥匙。
我看着他,脚掌不动,如生了根。
“你先走。”
我抬起下颌表示目送。
薄宴时凝着我,那股探究的目光倾来的一刻,我浑身都绷紧了。
好在他没停留太久,转身之际,我敏锐的察觉到自他周身漫出来的寥落,穿堂风凛起他长风衣的衣角,好似也将他的落寞吹到了空气中。
直到他离开走廊,我才缓缓的挪动脚步。
迟来的钝痛像斧凿击心脏,呼吸间都是闷疼。
不能再见薄宴时了。
见他一面,我躁郁症隐隐就又有了复发的迹象。
第一次确诊躁郁症,是因为被强暴,但据周寻追根究底,更多的根由,是因为我违背了自己的本心和薄宴时分手。
在心和大脑的博弈中,心总能用摆烂的方式逼迫大脑妥协。
理智,可以短暂赢,不会一直占据上风。
抠开车门上车,后座果真没薄宴时的身影,薄宴时落座在驾驶座,司机竟然不在,挡板自然也没如我的意愿升起。
他偏头看向我。
“温度可还适应?”
淡淡的关心却裹挟浓烈过酒的相思。
“恩。”
我用淡漠作答。
成功见他潭底划过一抹黯然,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收束在方向盘上,因为用力,掌背浮出青色的脉络。
引擎声起的时候,我淡淡提醒,“挡板。”
“这个不行。”
随着他沉哑入骨颗粒十足的声音,车门清晰落锁。
而后我看到后视镜映出他看似平静又浮出淡淡愉悦的峻挺脸庞。
上当了。
我愤怒的捏紧了手心,尽量逼迫自己平静下来,好和他周旋。
“你骗我?”
“不骗你,我怎么能见到你?”
“你足够狠心,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也该调整一下对待你的方式,不能只让你如意,我们应该五五分。”
我欲哭无泪。
什么五五分,当是在分红吗?
可当下的局面我根本撼动不了,于是我摆出了非暴力不予合作的驾驶,抿着唇,冷冷的用目光凌迟前方那道身影。
原本松弛的神经也一寸寸绷紧,谨慎的遮住孕肚,争取不暴露分毫。
“住哪儿?”
他的问题一开始,我神经绷的更紧。
回答也是谨小慎微,“随便找一间酒店放我下来。”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