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时的声音也跟着落下,“我给你一个亿,打开车门。”

司机:“……”

他看薄宴时的眼神不亚于在看一个神经病。

但我却浑身抖如筛糠,因为我比谁都清楚,薄宴时说的可能是真的……

但也因为数额巨大,在底层人的眼中,钱来的轻而易举,等同和疯子画上句号。

“师傅,别听他,他就是一个死死纠缠我的前任。”

隔着一扇窗,薄宴时在听到这句后,眼眶刹那通红。

“一万块,师傅,开车!”

我声音焦急,带着颤。

这种贴地气的价格,反而让师傅喜笑颜开。

“轰”,加油门,引擎启动,刹那间,薄宴时被甩开,在眼帘中越来越远。

后视镜中,还倒映着一个朝着车子狂奔而来的身影。

我不敢掉以轻心。

“师傅,他一定会追过来,你是多年的老师傅了,咱们抄小路,不能让他追上来。”

悬着的心落定的那一刻,一阵剧痛席卷了我的身体,刚才的狂奔到底是影响了胎儿,此刻我的肚皮宛如束上了绳子,一层层的痉挛绞痛,让我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快点,快点,师傅,我怀孕了,孩子好像出了点什么问题……”

司机瞬间乱了方寸,回头看我一眼,看我脸色发白,一头的冷汗,“姑娘你可别吓我啊。”

“有没有知道的,附近的医院?快点送我过去!”

“那、那这钱……”

“钱照付。”

“好嘞!”

在司机穿入小巷的那一刻,一辆库里南风驰电掣,和小巷里的出租车错身而过……

躺在医院里,一系列精密的检查后,我被医生严肃教训。

“已经怀孕了就要有怀孕的样子,揣崽狂奔还是第一次见,小姑娘,好歹是当妈妈的人了,稳当点。”

我含糊的应着,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敢说是被前任纠缠。

倒是司机不忿。

“倒也怪不得人家姑娘,那个前任纠缠的怪紧的,谁能不怕?”

医生:“……”

“那也得注意点,怀孕了和平时到底不一样。”

开了药之后,我等到好转一点,给司机大哥转了两万块过去。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不过我回程就不用你了。”

在司机诧异的眼神中,我说道:“你的车牌号我前任看到了,他会找过来。”

司机这才恍然大悟,“那你千万小心点,不行就给家里打电话,让家里人带着你回家,你好歹怀着孕,得小心着点。”

一句话说的我眼眶酸涩不已。

我哪里还有家人,我唯一的家人,一个躺在不知名的医院里面,被薄宴时掌控着,另外一个还在我的肚子里没出生。

“嗯,谢谢。”

送别司机,我在街边的服装店换下了晚礼服,穿上孕妇装,带上遮阳帽,手捧肚子走在街上,并且谨慎的查看周遭。

我对薄宴时太了解了,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我才反其道而行之,薄宴时永远也不会猜到,我会穿的这样随意,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

说曹操曹操到。

我走过街道转角,就见到路边停着一辆库里南,而他的身边簇拥着好几个黑西装保镖,表情冷峻低沉,周身徊还着低气压,正在严肃的交代着什么!

我神经一悚!

下意识的顿住脚步。

而就是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居然换来薄宴时凛冽的一瞥!

他目光犀利,洞若观火,炙热的锋芒一寸一寸的描摹我。

我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