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意志不坚定,我怕你不断退缩,我怕你裹足不前,盯着我这颗真心,却不敢再前进半步!”
我气窒。
凝入薄宴时愠怒的眸,笑了下。
“如果你一直是这样的态度,我们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懒得和他拉扯,现在只想尽快听到那个答案,抛下他,径直朝着白盈盈的方向追去。
薄宴时没停留太久,很快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们抵达医办室的时候,白盈盈已经在,正在言笑晏晏的和医生交谈着什么。
见到我们出现,医生明显的怔愣了下,应该是被我的出现给震了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熟络的和薄宴时打招呼。
“薄先生。”
“结果出来了吗?”
“已经出来了,不过亲子鉴定的结果启封的时候,需要鉴定双方都在场,所以白小姐才一直在这边等着你。”
“对了,这位是……”
医生好奇的目光不断在我脸上梭巡。
薄宴时,“我妻……”
我狠狠的掐了下他的手臂,然后对医生开口,“我是薄宴时的表姐。”
这句话换来薄宴时诧异一顾。
就连白盈盈也有些惊讶的瞄了我一眼。
医生倒是没多纠缠,很快将亲子鉴定的文件袋交给薄宴时。
薄宴时修长如玉的手指绕开绳子,文件被他从里面拽出来。
好几道目光纷纷落在文件上。
文件被薄宴时摊开在桌上,径直翻页,直达结果
我一眨不眨的盯着,心脏在顷刻间悬到嗓子眼,胸膛也快要因为屏息凝气憋的爆炸。
心跳“咚咚”越来越响。
我甚至情不自禁的靠过去,想要看到上面的字迹。
耳畔响起白盈盈的,“如何?我就说了,孩子一定是你的!阿姨不会弄错这件事。”
我紧张的指甲掐到手心。
可等到我凑上前去的时候,薄宴时的大掌突然猛力盖住了最后一页的鉴定结果。
一股浓浓的哀伤和悲凉也沿着他的衣边流淌。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高悬的心脏倏然断线,不断的往下坠。
不用再看了。
结果必定不如愿,不然薄宴时也不能颓败成这样。
“我看一眼。”
我径直拉开薄宴时的胳膊,拽出那份文件,在聚焦的那一刻,心脏倏然传来的钝痛,又凶又重。
甚至痛的让我分了神。
然而,不等我目光向下移动。
文件蓦地被人从掌心抽走。
薄宴时大掌将文件抓的皱皱巴巴,目光中的阴翳和疯狂在徊旋,“不用看了,这份文件不是真的!”
“给我。”
我郑重凝着薄宴时,命令。
“梨梨……”
他瞳仁震颤,无数的破碎和不甘从里面跌出来。
跌的我的心好痛好痛。
但是这把刀如果插的不彻底,他永远不会明白,我也永远舍不得放手。
既然要插,就要插的更深,更痛,痛入骨髓,痛至灵魂,让我所有的爱意都寸燃成灰,再不复燃。
如此,才好。
薄宴时的大掌拧着那份薄薄的纸张,耳畔清晰响起纸张蜷缩的簌声,细微,清晰,敲凿入耳,钻了心。
他掌背上青色分明的脉络一根根鼓了出来。
“别看。”
他迅速做了决定,“这份鉴定报告不准,我会再次重新鉴定,这一次,梨梨可以全程陪着,我相信一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我无视他的话,径直伸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