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他喉骨吼出来的。

“是。”

“我喜欢他,不会害他。”

“沈从序呢,你喜欢他什么,一个出来卖的鸭?也值得你动心?”

“我只是为了报复你,所以,别动他了吧,薄宴时,我之所以挑他,只是因为他和你年少时候长的很像,你应该明白,我很喜欢那时候的你……”

下巴上的力道骤然加重,他周身的怒气都在凌迟我,“看着我,我和年少时候对你的心思一模一样,甚至……”

大概是因为愤怒和羞耻,他的话戛然而止,唯有眼眸中的红越来越深。

似血海,翻涌着愤怒。

我慢条斯理的拨开他的手。

“不同,年少的薄宴时没有精神出轨白盈盈。”

“不,或者,肉体也有过出轨?”

“没有!”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牙齿挤出来的。

“或许有,或许没有,但精神上的动心难道就不是出轨吗?”

我静静的看着薄宴时。

“你在那时候恨我入骨,厌憎我入骨,想要抛弃我是真,那些伤害也是真。”

“我也不曾和沈从序有过多余的接触,甚至今天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你凭什么?”

我眼底的恨意破开,笔直的投向薄宴时。

“如果他真的因为我受到什么伤害,终其一生,我都会欠他。”

我忍不住加码刺激薄宴时,“那你就是在撮合我和沈从序。”

“本来我是不打算和他发生什么的,你伤害他之后,我一定会和他发生什么。”

“棠梨,你就是仗着我爱……”

他嗓音喑哑透了。

然后被我毫不留情的打断,“对,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所以呢,你会因为我做出这些事情就不喜欢我了吗?”

我眼睛里面都是挑衅。

然后眼尾被略带粗砺的指腹抚过,薄宴时捧着我的脸,一字一句撂话,“激怒我有什么好处?梨梨,自由不好吗?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被我囚禁。”

最后两个字,带着恶质的笑,结结实实撞入眼帘。

“那我就自杀。”

我毫不意外,“你清楚的,我有这个病,生无可恋,做出这种选择并不奇怪。”

薄宴时潭底猝然起了风。

“你敢!”

“我敢的。”

“薄宴时,你了解我,我敢的,或许这段时间你见多了我怯懦的模样,真的以为我就是那个怯懦的本性了?”

“你认识从前的棠梨,该知道我,顽劣不堪,从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

“……”

薄宴时的唇凛成了一道直线。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挫败的,无奈的,对我投了降。

“放了沈从序。”

“休想!”

“别伤害他,否则,你也承受不起后果。”

我撂话威胁,像披上铠甲的刺猬,非要刺的彼此鲜血淋漓才罢休。

“梨梨。”他捏着我的肩膀,那股力道从肩胛骨的缝隙传过来,深深浅浅,用力道在诉说他的无措和茫然。

“梨梨,我已经在赎罪。”

“你还要我怎么样?”

挫败的气音从他的喉骨溢出,浓浓的破碎感,看起来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狗。

“有些伤害,是不能被弥补的,除非你也接受我和沈从序谈一场不动彼此身体的恋爱。”

“我试过了,真的很新鲜。”

我睁圆了眼,适时的从里面露出点雀跃,描摹着薄宴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