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还好。”我开口,“情绪控制的还算可以,找你过来不是要做心理诊疗,是想要打探一下案情进展。”

周寻没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目光反而落在我已经渐渐臃肿起来的肚子上。

“你怀孕的事情还瞒得住?”

他这个不经常见面的,都已经能看出来我身形的不对劲。

闻言,我的呼吸窒了窒。

“应该,很快就要瞒不住了。”

就在刚刚,还差点在薄宴时面前露馅。

“可你现在还没如你所愿的离婚,为你默哀一秒钟。”

周寻说完。

放下手中的药箱,然后整个人没什么形象的在沙发上瘫倒。

然后掀了掀眸问我,“想知道什么,我言简意赅的跟你说一遍。”

“这件事不是线索断了,怎么会突然有了进展?”

“季义宣死的蹊跷,他的家人成日去派出所闹事,他一个兄弟信誓旦旦的说季义宣是被冤枉的……”

“民警顺藤摸瓜,摸到了线索。”

“什么线索?”

我就想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亟待要听到那个答案。

“据季义宣的那个发小说,看到过有人出现在你出事的那个烂尾楼。”

刺痛密密麻麻的穿梭到呼吸中,我掐着手心,努力的回想。

当初神志昏聩,我根本看不清是谁,只记得很疼很疼,一片混乱中,胡乱的朝着那人抓过去。

等一切归于沉寂,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我颤着手穿好衣服,就见到季义宣噙着笑进来。

甚至还试图……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认定了季义宣是害我的人。

而季义宣从始至终都没有否认过。

这是怎么回事?

若不是后来调取了内裤上面残留的液体,季义宣不是那个人的事情根本不会曝光。

好不容易在周寻的鼓励下,准备面对真相,本以为终于能听到真相的时候,季义宣却在紧要关头咽气了。

那种眼睁睁看着真相远去的无力感再度袭来,我震颤着瞳仁对准周寻,“然后呢,现在有什么进展没有?”

“还在调查当中,我知道的东西也有限,具体的还是要你这个当事人亲自去派出所调案宗。”

“我也就是听我朋友说了一嘴,更多的,他若是透出来那就违背规定了。”

“原来如此。”

指甲在手心掐出细细密密的月牙,尖锐的刺痛却不足唤醒失神的我。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想知道更多我也爱莫能助。”

周寻耸耸肩。

“比起这些,我更在意你的情绪问题。”

“我还好。”

周寻摇晃了下手指,“nonono,你看着可不像很好的样子。”

我深呼吸,刚要开口说话。

一道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正从走廊渐渐传来。

认识薄宴时多年,这个脚步声已经熟悉入骨,我立刻给周寻使了个眼色。

周寻意会,很快起身,摆出了询问的架势,一改之前的散漫慵懒,甚至还对我wink了下,亟待我夸奖的模样。

“感觉怎么样……”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门板倏然打开,露出薄宴时峻挺的面庞来。

披麻戴孝的装扮依旧不损他的俊美,而且依稀能看到他的眼眶微红了些。

“薄总,节哀。”

周寻熟络的开口。

薄宴时“嗯”了声,目光在我身上掠了眼,“周医生,梨梨情况怎么样?”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