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沉湎于我头发间散出来的细碎香气。

汲取的近乎投入。

他对我的依恋能清晰的感知到,再也不复之前隔着疏冷的皮囊,如深渊一般叵测。

可战栗却顺着脊梁一路窜升,让我不寒而栗。

“我要见到妈妈,确定她现在平安无事。”

薄宴时的薄唇不经意蹭过我脖颈的皮肤,“对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也是我妈,我自然会为她准备最好……”

“你确定几个月你和白盈盈打的火热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打断他。

他哑然。

走廊空气陡然窒息,穿梭过呼吸带着刺刺的疼。

我拽下他修长的手臂,转了个圈面对他。

“薄宴时,如果你想用妈妈来拿捏我,纯属打错了算盘。”

“如果你敢动她,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和你在一起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如果你不敢动她,那你凭什么来拿捏我?”

简单两句话,猝然让他潭底起了风暴,他演阔缩紧,卧蚕处耷的睫毛都凛冽起来。

他不怒反笑,“拿捏?”

“我照顾岳母算什么拿捏?”

“既然不是拿捏,那我现在就要见到妈妈。”

“好。”

他握住我的肩膀,把我拥入怀中,身体骤然跟着一轻,竟然把我打横抱起来。

“先回家。”他倾身在我唇上一吻,“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什么时候带着你去见她。”

“薄宴时,我不要和你住在一起。”

“可我想你了。”

他禁锢在我肩膀上的力道那样重,凝入我眼底的目光那样凉,似能侵蚀肌骨,带来的凛寒让我瑟了下脊背。

“如果我不够开心,不会带你去见她。”

那股箍着的力道越来越紧,迫我更加贴近他的胸膛,隔着手心下层层衣料,他身上的温度就要灼过来。

越来越近的刹那,我用力推开他的胸膛。

他潭底的愕然瞬间化成了薄冷的戾气。

可我不待他开口,先发制人。

“别碰我。”

我睨着他一字一句,“你令我恶心。”

薄宴时捏住我的下颌,“因为那个孩子?”

“是。”

“你对她的不忍心就是插在我心头的刀子,我时时刻刻会记住这份疼。”

“我会妥协跟你回去华庭盛景,但你休想再碰我分毫。”

“不然……”我阖了阖眼,“我把这条命给你。”

他略带粗粝的手指摸了摸我的脸庞,眼底的光复杂涌动。

“……好,我答应你。”

那炙热的目光描摹着,让我周身起了栗,我掀开眼帘,“还有,不许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工作室的事,不要让高际来接手,我想自己独个经营。”

看他神色还算不错,我接连说出自己的要求。

见状他彻底放松下来,弯腰一手揽紧我腿弯,打横抱起,径直穿过医院走廊,直到把我抱到车子后座。

“只要你不提离婚,这些都依你。”

沉默在车厢内蔓延,顶灯勾勒他峻挺的脸庞,我却和他相对无言。

我问他,语气还算平和,“你之前口口声声说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你的,几天之后就能查出端倪。”

“那我现在问你,你调查的结果是什么,她肚子里……是你的孩子吗?”

这句话就像利箭,戳破了我们之间虚假的和平。

“不是。”

薄宴时依旧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