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情况如何了?”
二伯母关切的询问着。
叶锦在后面,用沉冷的目光描摹着我,并没有开口询问。
“刚才大概是累了,发生了痉挛,医生正在注射药物,想来一会就会好。”
薄宴时冷静的应答。
“该不会是老太太被刺激到,所以才情绪激动吧?”
二伯母在我和薄宴时的身上穿梭,怀疑的重点俨然落在我身上。
紧随而来的就是薄宴时冷诮沉冽的嗓音,“二伯母在怀疑谁,我老婆?”
“一会二伯母过去的时候,我也会时刻关注奶奶的状况,不排除二伯母刺激奶奶的任何可能。”
二伯母顿时汕汕,心虚的目光闪烁了下,甚至还用余光瞄了眼沉默不语的叶锦。
情况很明显,我和薄宴时在病房看奶奶的时候,叶锦应该和二伯母说了什么。
现在二伯母是为叶锦出头当枪,结果被薄宴时不留情面的呛了一通。
“宴时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可没怀疑谁,可千万别冤枉我。”
就在这时,重症监护室的门板被打开,医护人员通知道:“老人家的儿子都有谁,现在可以进门见面了。”
薄东城和薄西晋双双走入病房。
二伯母和叶锦面面相觑,担忧的说道:“情况看着不好,有很多事情还是尽早准备起来,争取办好老太太的身后事。”
叶锦面色沉沉。
薄宴时拥着我,在走廊上的长椅落座,走廊上的顶灯刺眼苍白,刺的眼球微疼,因为担心着病房里面薄奶奶的安危,一颗心好似悬空着,没有一点点着落。
空气焦灼而安静,粘稠的在呼吸间流动。
我靠在薄宴时的肩膀上,依稀能聆听到他宽阔胸膛下沉稳的心跳。
这个刹那,我和他好像离的很近,像是命运共同体,在为了同一个亲人而忐忑,惴惴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半梦半醒间被喊醒。
映入眼帘的是薄宴时峻挺的脸庞,而在我们坐着的长椅面前,站定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薄东城。
“梨梨,谢谢你,老太太和我说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若不是听到你怀孕的消息,也不会凭借意志力挣扎回来。”
“谢谢你。”
“你受的委屈,我都会给你相应的弥补。”
话音落下,我就感觉薄宴时炙热的目光烙在了脸上。
浑身的血液在顷刻间沸腾起来,我赶忙坐直了身体。
没想到我前脚跟奶奶说了怀孕的事情,奶奶后脚就告诉了薄东城。
薄西晋拍了拍薄宴时的肩膀,擂了一下,“你小子,恭喜你,就要当父亲了,该不会是高兴坏了吧?”
薄东城的脸上却没多少喜色,大概是因为他清楚我怀孕根本是个谎言。
薄宴时亦是,他扯了扯唇角,将我揽的更紧。
“高兴。”
他潭底细碎的星光又在奔向我,凝望我的时候温柔入骨,“梨梨能怀孕,是我梦寐以求都求之不得的事……”
“痴情种。”
薄君君喟叹,眼眸中都是艳羡,“堂嫂,真羡慕你和堂哥的感情,我以后一定向你请教,要去哪里捞到这样好的对象。”
我的手被薄宴时密密的包裹在掌心,对薄君君道:“你恐怕迟了,我们的感情从高中就开始了,好对象早就被预定光了。”
薄君君哀嚎。
薄东城和薄西晋还有事情要办,很快离开,薄君君也定了医院附近的酒店,眼看走廊里站定的一圈人呼啦啦的散了。
老太太的情况稳定了许多,这边有叶锦和二伯母守着,我被薄宴时带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