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可怜这个孩子,拥有一个没有三观,没有底线,鲜廉寡耻的母亲。”
“这会是ta一辈子的悲哀,无论ta出生或者不能出生,你都是那个刽子手。”
“你加诸给ta的耻辱,一辈子都抹不掉!”
白盈盈的脸色煞白。
尤带着泪珠的脸庞骤然变狠戾,目光一转,似是看到了什么,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猛的朝我扑过来。
我还怀着孕,这一点不光我知道,白盈盈也是知情的。
在她扑过来的刹那,强烈的危机感攫住我,心脏像是断了线一样,我下意识要推开她!
但白盈盈在贴到我身体的刹那,脸上的表情变得楚楚可怜,呓语一般道:“棠梨姐,我不会放过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瞳仁缩紧的同时,身体骤然被用力一推。
我踉踉跄跄,警铃大作,尽管用尽力气防备自己跌倒,但那股劲力还是让我重重的跌到地上。
剧痛瞬间从小腹处弥漫开。
而在我的对面,白盈盈显然跌的比我还惨烈,痛叫哀嚎声不断的从她的嘴巴里溢出来。
我忍着撕裂般的刺痛,耳畔落下高际惊慌失措的声音。
“不好,白小姐,你流血了……”
“……”
我脸色煞白。
不敢置信的看过去,只见白盈盈躺倒在血泊中,一道道蜿蜒的血痕顺着她的裤管流出来。
她脸色煞白,巴掌大的小脸儿上满布泪痕,声声泣血控诉。
“棠梨姐,我知道你嫉妒我怀了宴时的孩子,可是……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你恨我,杀了我就是……为什么还要害死我的孩子!”
我疼的唇瓣翕动,说不出半个字。
“高际,立刻送她去妇产科!”
薄宴时的声音荡在空气的时候,我的胸膛也漫开撕裂般的刺痛。
这种时候,薄宴时竟然也会关心白盈盈吧。
高际在抱起白盈盈的时候,薄宴时也在我身边蹲下,小心翼翼的看向我。
“梨梨,你怎么样,我抱你起来。”
白盈盈此时恰好经过,在高际和薄宴时没看到的角度,她眼底的得意破出来,明明泪雾朦胧,却挑衅十足。
“宴时,姐姐不是故意的。”
“姐姐一定是太爱你了,所以才见不得我怀孕。”
“宴时,可是……那是我第一个孩子呀,也是你第一个孩子……她怎么忍心……”
薄宴时周身凛着磅礴的怒气,面对白盈盈的挑拨离间,他潭底只有锐利,“闭嘴!”
“不准再说半个字,立刻带她离开!”
高际不敢耽搁,立刻抱着白盈盈离开。
我疼的冷汗密密匝匝顺着毛孔浮出,在薄宴时和白盈盈对话的时候,一眨不眨的盯着薄宴时。
分明看出了他有一瞬间的迟疑。
“梨梨,你怎么了,你的状况不对,为什么有这么多冷汗?”
“你发病了?”
他的额头贴过来,靠的太近,清隽的男人气息扑了一鼻,那股气息好似瞬间侵蚀入体,把整颗心浸泡到了浓酸里。
我强忍着一波疼痛过去,在他炙热的目光下,缩着的小腹无声痉挛,甚至都不敢再捂一下。
等到睁开颤巍巍的睫毛,看着他眼底和担忧白盈盈没什么二致的脸庞。
那股被压在心底的委屈瞬间席卷过来,强烈的悲哀和难过让我无法思考。
抬起手来,在他要凑过来的刹那。
“啪!”
一记耳光响彻空气。
我哆嗦着手臂,眼底的恨意排山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