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是这个世上最大的伪命题,他和白盈盈的开始,就是对我的摈弃。

也许薄宴时爱的浓烈,炙热到可以忽略我当年对他的抛弃。

我终究是小心眼。

爱的越烈,恨也越灼。

我没办法回应他的懊悔,只是无动于衷的摸了摸他的脸庞。

他感受到我的抽离和疏冷,那双乌沉沉的眸子睇着我,冷促低笑一声。

薄宴时松开牵着我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当胸点了一下。

“棠梨,你有没有心?”

我眨了下眼,没心没肺的对他假笑。

“有。”

我半认真半玩笑,“一颗爱……”

还没说完,就遭到他快速截断。

“够了,我不想听。”

我唇角的笑意淡去,看着他那不忍卒闻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

他一定以为我要说爱的是燕栩。

可是傻瓜,我从始至终爱的那个,只有薄宴时呀。

“我不需要你爱我,梨梨,暂时不需要,我只需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像高中一样。”

“哪怕你爱燕栩爱的无法自拔又怎样,可你,终究还是愿意为我停靠。”

为什么薄宴时总是有这样浓烈的爱意,不掺半分杂质,澄澈的让我又想没出息的哭。

我颤着唇,在眼睛泛出来的潮气中,轻轻的,嫌弃十足的皱鼻,轻斥。

“……出息!”

然后我的脸庞就被薄宴时两只手捧在掌心,他峻挺的脸庞低下来,那双震颤着的瞳仁定定的锁定我。

额贴着额,温热的气息如春风打落。

他那薄红的唇在我眼帘开合。

“在媳妇面前要什么出息?媳妇不跑就是我最大的出息。”

第一百一十二章让我丈夫看看她的产检单!

我心里暖甜到发颤,那股源自内心的甜让我唇角越翘越高。

“薄宴时,我和你……大概是孽缘。”

对这句话,薄宴时的反应很淡,倒是用很紧的力道拥了我一下,沉冽的嗓音擦撞着耳膜而过。

“孽缘又如何?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是什么缘,我都不会罢手。”

这样的话听的太多了。

他似有些不满我的出神,竟用齿尖在我耳垂上咬了下。

又疼又麻。

酥酥的电流在肌肤上面流窜。

我脊柱窜上一抹战栗,在他怀里震了震。

他推开我一点,眸子深深的凝着我,叮嘱道。

“我在这边等一会,我让高际带你去楼上看看奶奶,你也有几天没见到她老人家了。”

这话说的我心中愧疚。

“嗯,我先去看看妈妈,然后就去看奶奶。”

“嗯。”

薄宴时撤开一点距离,那双星光敛尽的眸凝着我,然后低头在我唇上缠绵的啄了一吻。

我大概是被他眼底绵绵的情意蛊惑,这样一触即离的接触,竟也瞬间让我呼吸变的紧促起来。

屏着呼吸,我咬住了唇,眼神也有些迷朦。

接着就听到薄宴时的呼吸也渐粗,沉冽嗓音擦撞着耳膜。

“再这样看我,我就亲你了。”

我刚要撤离,后脑却被他先一步扣住,他歪头吻来,呼吸彻底被掠夺。

这一吻结束,我苍白的脸颊都开始泛上热意。

“梨梨,等我。”

他捏着我的手腕,我秒懂他的意思。

薄宴时黯沉的眸底焚着野火,似能将我吞噬,我并非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懂蛰伏其中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