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薄宴时偷偷见面,经常是在这样的夜晚,北城的隆冬很冷,晚上十点钟后的滑冰场价格会减半,我们在空旷的滑冰场一圈圈的溜。

累了就趴在他的怀里,做势要把冻的冰凉的手塞到他的肚子里。

他把眼睛瞪的老大,然后又会在我气馁的时候,主动牵着我的手放到他温暖的肚子上。

在我的手在他幼滑肌肤上游弋,然后又被他黯沉着眸子按住手腕。

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就会失控般按着我的肩膀吻我。

年轻的人啊,一天天都有使不完的牛劲,接吻鱼一样碰触到彼此就黏住不放,好似能从甜甜的吻中感受到地老天荒。

“情况怎么样?”

我问他。

“手术很成功,做了心脏搭桥。”

我顿住脚步,他也感应到什么看向我,目光撞在一起,他已经预判了我要说什么。

“这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那你真的忍心看她因为我们而受伤吗?让我们离婚,是她和爸最想要的结果。”

“我的人生,为什么要依照他们的期望完成?”

“可是我……不想承受这些压力。”

“你不会,这些压力我会扛起来,既然你和她已经撕破表面上的和平,日后不必再面前自己维持关系。”

“棠梨,从此以后,你只需要做自己。”

“也做好这个薄太太。”

我反问,“什么叫做好这个薄太太,你对我有什么需求?”

“不和我离婚,就是我最大的需求。”

他深邃的目光带着能穿透灵魂的能量。

我在他的怀里脊背微僵,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要求,没想到要求竟然放的这样低。

眼眶因这句话微微泛起热意。

声线也哑了下去,“薄宴时,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完全不必因为我放低姿态。”

他拥住我,沉沉的声线落在耳边,“如果低姿态能留住你,我愿意为你低到尘埃。”

“梨梨,别离开我。”

“只要你留下,我这条命都给你,可好?”

我要他的命干什么?

已经窒闷的情绪好似因为他这份高浓度的浓烈爱意有所缓解。

我到底还是想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解决好白盈盈的问题吧。”

“等到这件事尘埃落定,我们的关系再好好谈一谈,好不好?”

“放心。”

“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绝不会再让她纠缠到你的面前。”

薄宴时扶住我的肩膀,把吻轻轻的落在我的发顶心。

我在这阵浓烈到窒息的暖甜中,将额头轻轻靠上他的胸膛。

手,也微颤的搂住他的腰。

如果薄宴时是可以停靠的临时港湾,请容许我靠一靠吧,一个人独行太久,真的好累。

第一百一十章我看你现在是昏了头!

我所求是什么呢?

好像这一刻的安定和微甜能让我好受一点,可横亘在心口上的疤让我不敢再将心轻易交付。

如果深究,这段关系根本没有未来。

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只想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吃过饭了没?”

薄宴时低问。

席间我杂七杂八的吃了一些,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白盈盈和燕亦寒的身上。

薄宴时明显已经在手术室外等候了很久,应该没心思吃什么。

“嗯,有点饿。”

“不许再乱跑。”

薄宴时总算松开一些箍着我的手腕,“我让高际送些饭菜到病房,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