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如果再被我听说……”

薄宴时没把话说完,但眼底的凉意已经传达到位。

白盈盈眼眸灰败,纤细的身形哆嗦的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宴时……”

她似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薄宴时,“你可以走了。”

白盈盈是哭着离开的。

亲眼目睹这一幕,我心中却激不出一点波澜。

下一秒,手腕突然被一股劲力扣住,薄宴时的笑意潜在僵硬的面部肌肉下,皮笑肉不笑。

“我们来清算一下?”

我试图抽回手腕,但这次薄宴时却没有依我,扣紧的力道越来越重。

“我陪着你。”

他难得的对我展露出强势的一面。

“……”

我瞬间泄气。

本来来医院是找寻当年真相的。

如今季义宣一死,一切计划都被打乱。

我也很疲惫。

“算了,我们回去。”

告别周寻,在迈巴赫后座落座,他沉冽的嗓音就落下,“为什么要来见他?”

“我清楚你恨他入骨,所以这是我亲手给他安排的结局。”

他乜着我,好似在等待夸奖的幼稚孩童。

而他明明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顶着这张成熟峻挺的脸庞,说出这样一番话,残忍又变态。

他果然还是当年那个偏执入骨的疯子!

“你清楚什么?”

我厌烦透了他如今的纠缠。

“你以为你做了这些,我就能原谅你,和你重归于好,继续和你维持这一桩毫无感情的婚姻吗?”

我毫不留情的戳他。

“薄宴时,你在做梦。”

出乎我意料之外,薄宴时却比我想象的还要冷静,他偏过头来,潭底明明排山倒海,嗓音却冷静的瘆人。

“不维持,难道你还能挣脱?”

“……”

我唇颤,看着他诡异到平静的俊脸,第一次感觉到后怕。

如今的薄宴时,已经远远不是当年那个能任我摆布的少年了。

下颌突然被他用力掐入掌心,他骨节分明的掌背甚至浮出根根脉络。

“棠梨,当年你能和我分手,只是因为我太弱。”

“而今……休想!”

他眼眶浮红,阴鸷入骨,“我不管你喜欢谁,总之,招惹了我,你只能是我的,明白吗?”

我被他掐的下颌剧痛。

和他目光相撞的时候,深深的感知到了恐惧,心脏像挨着筛子一般,细密的泛起战栗。

“如果我不肯……呢?”

最后一个字,因为他力道的加重艰难的吐出。

“试试?”

他潭底浊浪翻涌,骤然松手,却用力扣住我的肩膀,强势的带着我按在他的胸膛上。

“棠梨,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你想从我手心逃出去,没那么容易。”

“……”

我发自内心的恐惧。

再一次意识到,我想逃离薄宴时的身边,恐怕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薄宴时,你强留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有什么意思?”

“爱我的女人,试过了,更没意思。”

我脊柱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