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看向薄宴时和周寻。

“周先生,我的事情不希望透露给任何外人,哪怕是我的丈夫。”

我率先警告。

在周寻那边咨询多年,他比谁都清楚我和薄宴时的关系,更比谁都清楚我的秘密。

无论是我的病情,还是今天在派出所发生的事情,我都不希望被薄宴时知道。

周寻勾唇一笑。

“当然。”

“棠小姐这是在怀疑我的职业素养?”

我抿唇不语,强烈的危机让我肾上腺素狂飙,连包裹住身体的疲惫和酸软都消失不见了。

倒是薄宴时瞥了我一眼。

“你在担心什么?”

我不躲不闪的迎着他的目光,“所有。”

“你本身就不是个让人觉得安全的因素。”

薄宴时轻笑,“我当你是在夸我了。”

“……”

大概是我眼底的戒备和抵触太浓烈,薄宴时没再坚持和周寻独处,而是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我快步流星回到别墅,反锁上卧室门,第一时间给周寻发了短信。

“别告诉他,所有。”

周寻:“看得出薄先生很在意你,你们的关系或许不如你描述的那般浅薄。”

“我不会告诉薄先生,但你们是夫妻,你应该对他坦诚相待。”

我看着周寻的留言,苦涩一笑。

须臾,周寻大概是觉得这样说太直白,又加了一句,“如果你还在乎这段关系的话。”

我没回复,握紧了手机。

不。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在乎了。

不知道别家的富太太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想,但我有精神洁癖。

如果脏了,不如丢掉。

我不参与任何形式的雌竞。

可白盈盈的步步紧逼,却让我不得不做出还击了。

如果她没有动我的专辑,没有教唆季义宣敲诈勒索,我不会对她有任何敌意。

她错就错在动了我的事业。

我给她打了电话。

“我知道了。”

在电话里我开门见山,“我只是很好奇,你明明已经胜券在握,为什么还要针对我。”

白盈盈的声音透着无辜。

“棠梨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季义宣已经招供,是你教唆他勒索我?为什么?你不是已经和薄宴时备孕了吗?”

白盈盈沉默了半晌,才挤出几个字。

“方便见一面吗?”

“好。”

还是之前那个咖啡馆,再见白盈盈的时候,我立刻察觉到她的变化。

脸色苍白,气色肉眼可见的糟糕起来,那张小脸儿就像被霜打过一样,倒是更衬出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棠梨姐,你为什么冤枉我?”

“我不知道什么季义宣,更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敲诈勒索我。”

“如果我真是背后主使,为什么不报警抓我?”

我在录口供的时候,的确着重提到了这件事。

但警方再去问询季义宣的时候,他却迅速改了口,声称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主意,根本不认识什么白盈盈。

没有证据,被季义宣这样一闹,反而显得我被害妄想症,精神病愈发的重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盈盈,做多了亏心事,人是会受到惩罚的。”

我循循善诱,意图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