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回家,我想去守着奶奶。”
回程的路上,我归心似箭,时光好似一下子倒流回和薄宴时结婚前。
那时候薄家所有人反对我们的婚事,我和薄宴时跪在大厅中央一天一夜,也没换来任何人的侧目。
还是奶奶得知之后,亲手把我和薄宴时扶起来,那双粗糙的大手不停的摩挲我的发顶。
“这么好的姑娘,宴时还是穷小子就不离不弃,怎么能因为棠家破产就小瞧她?”
“奶奶我做主了,今天就把户口本给我,老婆子亲自带着他们去领证!”
想到以前,我眼眶就一阵阵的酸软。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薄宴时对我不是第一次耿耿于怀,我们的关系……大概不会像现在这样恶劣吧?
坐车中途,我昏昏欲睡。
一只温暖有力的臂膀揽住我,薄软的唇贴上脖颈,温灼的气息好似能烫伤灵魂。
“梨梨……你怎么敢不喜欢我!”
迈巴赫停在医院的时候,车身一震,也把我从美梦中惊醒。
梦中薄宴时潮湿的眼眸,那种能将心融化的诚挚目光瞬间化为乌有。
薄宴时冷峻矜贵,一身西装革履坐在我身侧,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银河。
“到了。”
他看向我。
我认真的凝着他,发觉他眼皮干燥,冷白的皮肤宛如完美的希腊雕像。
高冷的宛如凌霄之花,哪儿有半分梦中那个破碎小狗的模样?
“薄宴时,我有说梦话吗?”
“怎么?”
他唇角噙着凉意,潭底乌沉沉的看向我。
“没、没什么。”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上面似乎还带着破碎小狗留在上面的触感。
酥麻,灼热,仿佛流淌着一条电流的小河。
大概是我在现实中太痛,所以才经常做梦梦到十六岁的炙热少年。
毕竟,二十六岁的薄宴时伤我至深。
十六岁的薄宴时却曾爱我入骨。
真可惜,我竟然在残忍的流年里,丢失了我的破碎小狗。
薄宴时有些不自然的盯住我,昏暗的车厢内显得眸光熠熠,“棠梨,你不会做梦梦到我了吧?”
第六十一章你会好好待谁,爱谁?
“怎么可能?”
我自然是想也不想的否认,别开脸庞不去看他的眼神。
薄宴时眸光深长。
在进入病房之前,骨节分明的手掌心对我展开。
我明白他的意思,却抿着唇不想从。
“一定要演的这么逼真吗?”
我不解。
“不然?”
他挑眉嘲弄,“像你一样撒谎之前先脸红才显得比较高明?”
我脸一烫。
他促狭的表情带着少年气,让我情不自禁想到那个梦。
少年的薄宴时在梦里质问我:“梨梨……你怎么敢不喜欢我!”
为了让他闭嘴,我只能把手给他。
成熟的薄宴时手掌要宽厚许多,握住我的时候,我感觉血液里那条酥麻的河流奔窜的更欢了。
但进入病房,见到睡着的薄奶奶,我全身的血液都跟着凉了下来。
不过才短短几日不见,薄奶奶身体肉眼可见的衰败了下去,脸庞上的血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沟壑纵横的皱纹,煞白的脸色。
叶锦守在旁边,就连一直忙于公务,嫌少见面的薄东城也露了面。
见到我们一起出现,薄东城眯了眯眼,目光着重在薄宴时的脸上扫过。
我一进门就被叶锦握住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