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护的紧,我哂然,心头却有一种空落落的疼在抽搐。
“薄宴时,你那么喜欢她吗?”
我问。
“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喜欢她的话,和我保持距离吧,从此以后好好对待她,女人的心可以很小,小的只装的下一个男人,容得下一段感情。”
“别伤害她。”
至于他带给我的那些伤害,我一个人可以抚平。
这样和薄宴时藕断丝连给我的感觉差透了。
“还用你教我怎么爱人?”
他语调依旧薄凉入骨。
我勉强笑笑。
“你那么懂,我们关系也不会差成这样的地步。”
“你怎么同?”他上前一步,欺入我的双腿中间,长指扣住我的下颌,逼迫我面对他。
“棠梨,我只是你的金主。”
“金主和金丝雀,我们不过多了那个证而已。”
他讽刺。
我撇开他的手。
“行。”
“是我自作多情。”我忽略心口浮上来的密密匝匝的刺痛,“金主大人不必再纡尊降贵再来打扰我的单身时光。”
我对着他假笑。
明天就是手术的日子,我不想在这样的关头和他同处一室。
薄宴时眼神一吋吋冷下来,睨我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阖上门,脊背靠上门板,我轻轻吐出一口气。
上午同事们去玩了剧本杀,我看到白盈盈的朋友圈,打开九宫格,都是偷拍薄宴时的照片。
他骨相优越的侧脸,他薄冷锐利的眼神,在人群中显得矜贵寥落的背影。
他们扮作情侣,薄宴时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白盈盈亲昵的称呼他为薄先生。
「今天又是和薄先生打卡网红店的一天」
「我的薄先生今天和我穿情侣装了哦。」
越看我内心的酸楚就更深。
结婚三年,我也没觉得薄宴时是我的。
他和白盈盈不过三个月,已经属于她了。
我难过。
可我又自我劝导到释然。
他有他的幸福要继续,我也有我的关卡要过。
燕栩载着我直达医院。
一应检查完毕,我坐在长椅上等叫号,紧张的手指甲不断抠着手心。
“梨梨,如果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很难,也不一定非要这么做。”
“不同的选择会有不同的人生,也许选择另外的人生有另类的风景?”
可我,选择不多呀。
难道要孩子生下来就面临破碎的家庭吗?
我和薄宴时的关系即将肢解,而且薄宴时不爱我,怎么可能爱屋及乌给我的孩子完整的父爱?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代替薄宴时给他父爱。”
我呆住,怔怔的看着燕栩。
燕栩眸光却异常认真,低头,小心翼翼牵我的手,指节触碰的那刻,我甚至能感知到他的颤抖。
“梨梨,和他离婚,嫁给我,我可以给孩子一个身份,让他不用颠沛流离,也不用面临破碎的关系,我爱你,自然也会爱屋及乌,爱你的孩子。”
“我会把他视若己出,和你一起好好的爱他。”
我指尖颤抖。
手术室里恰好有个女孩扶着小腹出来,面色苍白,失魂落魄,好似灵魂被迫从身体里剥离。
我只看了一眼,眼泪就瞬间从眼角冲出来。
如果可以,我也多想有个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