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别冲动。”

沈玥指着薄宴时的鼻子就骂,“就你干的那些事,我只泼你们一杯水都是轻的。”

“我这姐妹性子软好拿捏,我可不是,这口气我提她出了!你要报仇尽管冲着我来!”

薄宴时压根没多看沈玥一眼,看着我道:“冲着她来?”

“不!”

我想说什么补救,但喉咙口就跟黏住一样,面对这局势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薄宴时抽出纸巾,拭掉脸上的泪珠,危险的目光凛冽的扫了眼沈玥。

就在这时,白盈盈小声崩溃的哭了出来。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抢谁的男人,宴时是单身,我也是单身,棠梨姐之前是追求过宴时,可宴时说她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舔狗……”

最后两个字出来,白盈盈瞳仁震颤了下,像是懊恼自己的脱口而出。

愧疚难堪的捏着纸巾看向我。

“对不起,棠梨姐,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我只是复述宴时的话。”

“舔狗”两个字出来,氛围一吋吋冷凝。

我脸色刹那间白的像张纸,难堪潮水一样漫卷上来。

沈玥瞬间懵了,询问的看向我。

我扯了个笑弧。

“误会。”

“薄总,我朋友是性情中人,把你误会成我那个薄幸寡义的男朋友,所以才冲动了。”

“我代替她向你道歉。”

薄宴时在听到“薄幸寡义”四个字后,潭底刹那间风起云涌。

他冷笑一声。

“不知你那男朋友如何“薄幸”如何“寡义”,才让你朋友这么激动?”

他掀着眼皮,一股子慵懒散漫的劲儿,像是随口一问,但目光中的危险却让我后背心一凉。

“细节还是不展开说了,我还是要面子的。”

“薄总,你们衣服的干洗费多少,我一会发给你。”

“如果想全价赔偿,我也愿意配合。”

我笑眼弯弯,只想赶快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沈玥,“要赔也是我赔,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就看向白盈盈,“姑娘,给我个微信?”

要说沈玥不光长相极具攻击性,就连性格也是,这样突兀的对白盈盈发难,她明显瑟缩了。

“不、不用了。”

“南市气温高,一会也就干了。”

薄宴时却像是被扫了兴,目光危险的描摹我一眼,才施施然落在白盈盈脸上。

“走,带你去买衣服。”

对着白盈盈伸出骨节分明的手。

白盈盈挑起眼皮,第一眼看的竟然不是薄宴时,而是不好意思的瞄了眼我。

而后才娇羞的垂下眼皮,把手放在薄宴时的掌心。

两人牵着手离席。

我目送。

沈玥,“你老公就是他吧?”

我诧异看她。

“那个女的和你老公牵手,第一反应是跟你挑衅呢。”

沈玥勾唇。

我意外她的观察入微,本以为她这么虎的性格,不会想这么深。

“是。”

“你还挺出乎我意料的。”

沈玥吐舌,“你是想说我虎吧!”

“没办法,彪悍了也不是一日两日,都彪悍二十多年了。”

她洒脱的一撩卷发,举止间风情尽显,惊艳的我半晌移不开眼。

“如果他是你老公,那杯水我就没泼错,这是他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