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做梦都还想要个孩子的愿望,没有了。

许是她太过于悲伤,竟没忍住小声啜泣起来。

听到声音,傅司砚迅速掐灭了香烟,回过了头。

下一秒,他大步走了过来。

“你醒了?”

王芸一抬头,就看到他那双眼睛混浊不堪,面容更是憔悴和颓废。

“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王芸哽咽着摇摇头。

他另一手,从身侧伸了出来,拿着的是李妈送来的B超单,声音颤抖“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芸凝视着他,自嘲一笑“告诉你什么?”

傅司砚眉头拧起,对于她这句话感觉到万分错愕。

“你怀了我的孩子,你说,没有告诉我的必要?”他双眼猩红,绷紧了牙关,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波动的情绪,却一无所获。

王芸红着眼睛,心痛到无法呼吸。

可她依旧倔强的笑了起来。

“告诉你,又如何,你看,这不是没了吗?”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芸的这个笑意是苦涩的,是心痛的,也是万分破碎的。

“你不应该去问问你女儿吗?”

这些日子以来。

为了报复傅诗诗。

她身上的疤痕伤口从未停止过。

她从不在乎受伤流血留疤。

可在算计的路上,她不曾想过这个意外来的孩子。

面对傅司砚的追问,她其实可以先发夺人,说她们抢了她的包,发现了B超单,一切也就推给了她们。

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说了。

从未有过的累,让她身心俱疲。

这场虐杀报复的游戏,也该停止了……

“诗诗还在抢救”

王芸没什么反应。

她没有刺到傅诗诗的脊椎位置。

但那两刀,也足够让她疼死。

“程敏……死了!”

“什么?”王芸错愕的看向傅司砚“程敏……死了?”

怎么可能?

她虽然捅了那一刀。

可那根本就不是关键部位。

怎么会……

“所以,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杀了程敏?”傅司砚难以置信。

王芸没有说话,内心却很震惊。

程敏死了?

“程家二老已经报警了,告你蓄意谋杀,而警察在门外!”

王芸的目光看向门口,虽然是关着门的,可依稀能看到门口有身影。

死了?

眉头紧蹙,怎么会呢?

当时那么多人,送医院及时,怎么也不可能……

“那刀上都是你的指纹,你还有什么解释的吗?”他想听她辩解。

“解释?我现在解释有用吗?”

王芸望着他,人都死了,不是吗?

“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他双手紧握,不论如何,他都不想她出事“到时候你只要配合律师就好,等诗诗醒了,我也会让她配合的!”

“可那一刀,就是我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