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芷笑笑,“我收自家婶娘的东西吃,能有什么非议?”

“如今武平君得势,涨的就是二夫人的气焰,可把二公主能的,谁不知道二夫人是他家干妹妹,现在世子爷生死未卜,薛家又遭了难,王后又远在瑶地,你让世子妃可怎么办,让咱们芳兰殿咋办?”

公主对此反应平平,“婶娘自幼也待我好,和这些事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舒落边收拾,嘴里还嘀咕,“他们是上下一条心了,咱们呢……”

“谁知道世子爷出事是不是因为他从中挑拨。”

良芷凉凉扫她一眼,舒落语气低低,“公主,不是我想嚼舌根子,是这外头,都在传。”

“他们说他们的,我们顾好自己就是了。”良芷放下茶盅,一双深黑的眸子静静看着,“甭管外头如何说,咱芳兰殿里不许论这些。”

舒落慌忙低头:“是……”

嘴上如此说,夜里舒落过来,正撞见公主穿上夜行用的衣服,还往暗环处藏进好几束短箭,她惊了一下,“公主要去哪儿?”她说完心里便担忧起来,最近宫里不太平,所以楚王下过令,所有女眷不得出宫,怕的是有心之人拿王室的错处多做文章。

良芷快速看了她一眼,说下午收到世子府的信件,“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等不及了,我要去看看。”

“信?什么信?”

“已经烧了。”良芷跳进夜色里,“看好殿里的人,不要让旁人知道我出宫了。“

城郊的禁军军营中。

郑宏奔波一日一夜,来不及休整,便要去面见将军,他从狭道下马,想着今夜是关键,不能出错,不好惊扰军中,从看守的边界进入。

路过草垛,后头是火光重重,传来闲闲碎语,连有人走近都不知,仍在闲谈

“如今世子失踪,生死不明,这宫里头都在传,是咱们侯爷做了手脚。”

“世子可是侯爷的亲侄子,何至于此?”

“生在王家,亲戚算个屁!不过我看啊,咱们世子爷,怕不是叫那个鬼王捉去咯……”

“什么?什么王?”

老兵啧一声,“鬼王!”

“那不是传说的事儿嘛,哪能是真的?”

老兵不服,“怎的有假,我就见过,我还知道,鬼王其实还有个名字,单字翼……”话未完便被打断“哎哟我滴娘,就差一点儿!”

士兵呸口沫子,搓搓掌心,“再来!”

另一个不服气,“你都输了,别想给爷赖账!”

“我怎么就赖账啦,我三把,你三把,还剩一轮,咱俩不多不少,还剩一回,谁赢还不知道呢!”

“你们,别……”有人扯他的肩膀,他厌烦挥去,“哎一边去别烦老子!”

“这军里,疏于法纪的事是越来越多了。”冷不丁的一道男声。

围着火堆的几个兵噌地起身,慌乱丢了手上的东西,“郑……郑副使!”

“你们,各去领五十杖,罚饷银三月。”

郑宏最讨厌军纪散漫之人,他冷声道,“若被我知晓你们逃罚,就将你们脑袋砍下来吊城门上!”

看守的小兵们战战兢兢,“是……”

心情前所谓的糟糕,才将靠近主帅营帐,又有事耽搁他,部下将他拦住,说抓了一群假流民,郑宏呵斥,“这干闹事人直接拖去斩了就是,啰嗦什么!”

部下有些犯难,“就是……那带头的女贼,颇难对付。”

郑宏皱眉:“怎么回事?”

“就是……”

忽闻身后一女声,骂骂咧咧,大闹大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绑我!叫你们领头的来!”

郑宏扭头去看,对方身量不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