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真的想跪下来求自己不去介意这些。
可她就是TM的做不到!
“傅砚礼,我连介意的资格都没有,是吗?”
“不是”
“可你刚才那些话分明就是在敲打我!
你在提醒我。
我连介意你和姜知予混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泪宛如泄洪。
傅砚礼顿感手足无措,心尖划过某种猜测,可又不敢相信,所以就任它滑走了。
“姜音,我没说你没有资格,我只是觉得”
“别再狡辩了行吗!我们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夫妻关系,为什么你做那些出格事的时候,就能拿协议结婚当借口,而我却连提离婚喊结束都这么费劲!”
傅砚礼哑声:“我什么时候做过出格的事?”
姜音濒临崩溃,“我已经说过了,你和她一起彻夜未归!
在傅二公子心里,到底还要怎样才算出格?
非得像纪羽那样,把小三带到我面前耀武扬威才算出格是吗?”
傅砚礼扶住她颤抖的肩膀,“我和知予只是朋友。但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失了分寸,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姜音挥开他的手,捂着脸失声痛哭。
她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用声嘶力竭和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傅砚礼和姜知予划清界限吗?
很难堪,也很无力。
界限划不划得清另论,就算划清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能控制他的身体,控制得了他的心吗?
她早就不奢望他爱上他了,所以不需要他做这些假惺惺的努力。
“我不要你保证这些,我只要和你离婚。”
姜音嫣红的眸,盈动着潋滟的水光,美得引人深陷。
可等傅砚礼陷进去后,却冷不丁被她眸中尖锐犹如玫瑰刺的绝情和坚决中伤。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吗?”
姜音一字一句重复:“我只要和你离婚。”
傅砚礼的心霎时滞堵得像是缠绕了有毒的蛛丝。
呼吸变得异常沉重。
“好。我明天让律师拟协议。”
姜音心口的滞堵变得轻薄,心情稍感松快,“说话算话?”
傅砚礼盯着平板,冷脸“嗯”了声。
姜音抹去眼泪,还行,没白闹。
回到别墅,张姨侯在玄关,“先生,太太,醒酒汤煮好了。”
姜音张开双臂,给了张姨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您。”
张姨乐呵呵地抱着姜音转了个圈,“我就说嘛,先生回来,太太一定会很高兴。”
傅砚礼冷嗤,“是,高兴得都哭了。”
姜音抿唇,尴尬微笑。
张姨抚了抚姜音泛红的眼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姜音坐在餐桌前,捧着张姨放温的醒酒汤,抿了一口。
“你不喝吗?你也喝了很多酒。”
傅砚礼径直上楼,没理。
姜音歪了歪嘴,离婚对他又没损失,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喝完汤,姜音和张姨沟通了一下明早吃什么。
“张姨,我和他离婚以后,您跟我好不好?”
张姨呆住,“太太,您说什么?”
姜音失笑,“我要和他离婚,提好久了,今天他可算答应了。
张姨,我觉得您特别好,离婚后,我想把您带走,工资不是问题,我可以给您涨一倍。”
“这……当初是先生聘的我,签的是终生协议,太太,实在抱歉,我恐怕没法跟您走。”
姜音鼓腮,“好吧,那实在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