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洗个澡冷静冷静?”

姜音脑子里冒出三个大字:人言否?

“你后悔了?”

傅砚礼不语,只喉结滚了滚。

姜音看得眼热,小手自他黑衬衫下探了进去。

其实她能感觉到傅砚礼根本毫无这方面的想法,否则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最好,他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最好。

她无师自通地扒开他黑衬衣,亲他白皙的锁骨,浪荡的样子与平素无趣冷漠的她判若两人。

“今天的事我们以后都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软而轻的语调,分明在诱哄。

傅砚礼的眸色暗到发沉,猛然打横抱起她,将人压在大床上。

突如其来的成年男人重量和压迫感让姜音本能感到战栗。

“会后悔的人是你。”音质颇冷。

姜音被压得有些难以喘气,整个胸腹都被狠狠挤压着。

她面红耳赤,紧张惊惶,可就是……不想放弃。

她勾他的脖子,咬他的耳朵,“谁后悔谁是狗。”

……

做到一半姜音就想“汪”两声了。

其实傅砚礼把前戏做的很足,姜音没有预想中那么疼,但是时间远超她预期。

第二次的时候她就想开口说她已经好了。

但看着傅砚礼那张冷而幽怨的脸,姜音实在没脸说出口。

“用”完就一脚踹开人家,不太好。

人家是A市商界鼎鼎有名的傅家公子,又不是你姜音找的鸭。

于是生生忍了傅砚礼三四……六七次。

做到最后,姜音管他是谁,抓得他后背布满血痕,一口一口胡乱往他脖子上咬。

事后傅砚礼抱着她洗了个澡,洗完倒头就睡。

姜音却睡不着。

她被他弄得实在太清醒了,清醒地意识到她如狼似虎地睡了自己二姐的青梅竹马。

人生就俩字:造孽。

她抬起傅砚礼压在她腰上的手臂,捡起扔落在地的连衣裙,穿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套房。

算了算了,出去躲一晚吧。

等傅砚礼明天睡醒离开,她再回来。

走开两步又是一顿,落地镜清晰映出傅砚礼在她身体上留下的暧昧印记。

大片吻痕,落梅似的。

从耳垂直到脚踝。

想起傅砚礼适才的疯狂,姜音的脸刹那红得爆炸。

人怎么能重欲成那样?

平日里西装革履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去哪儿?”

冷不丁的一声,姜音骇了一跳,“你,你醒了?”

傅砚礼半撑起身,蚕丝被滑落,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

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周围,几道血爪印尤其惹眼。

姜音压下眼皮,她没想到自己下手这么重。

“去哪儿?”他沉声复问。

似乎有点生气。

姜音望进他沉燥幽怨的深邃眼眸,扯唇:“想跑来着,但是被你的‘犯罪证据’留下来了。”

傅砚礼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清冷矜贵的脸崩裂出一丝不解。

姜音挤出个礼貌的微笑。

她刚刚是讲了个冷笑话吗?把这房间冻上了?

好半晌,男人懒洋洋往后一靠,慵懒道:“今天的事,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