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是的。”

工作人员再度看向傅砚礼。

傅砚礼已没了两个月前那股无所谓和漫不经心的劲儿,整个人好似被抽走了魂,颓然无神。

“……是。”

工作人员淡淡点头,“好,二位把结婚证出示一下,这边需要收回。”

交出结婚证,拿到离婚证。

三年多的婚姻关系彻底结束。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姜音走出民政局,长长舒了口气。

傅砚礼慢一步跟在她身后,沉默无言。

“走了。”姜音朝停车的地方走过去,忽然被傅砚礼握住手腕。

“姜音,你会忘了我吗?”

姜音不知道该怎么说,“应该不会,我的记忆力一直不错。”

傅砚礼哑然失笑,笑得泛苦,他缓缓松开她的手,“别那么快忘了我。”

姜音没应声,拉开了车门。

“姜音。”傅砚礼又追上来,手臂从后面抱着她的腰,音色喑哑哽咽。

“傅砚礼,我们离婚了,结束了。”

傅砚礼还是无话。

不是的!只是离婚了,不是结束了。他如此在心里安慰自己。

姜音继续道:“不用舍不得孩子,我说过,孩子出生,你有探视权。”

“……嗯,好好照顾宝宝,任何时候,只要有需要,你随时可以找我。”

“好。可以松手了吗?”

傅砚礼依言松开她,“姜音,有需要一定要找我,我随叫随到。”

姜音还是第一次听见傅砚礼对她说他随叫随到。

竟然是在离婚的第一天。

有点可笑。

她极力不冷脸,嘴角逼出个弧度,“好。”

然后毫不犹豫开车驶离。

不远处,坐在汽车主驾驶内的男人隔着车玻璃将这一幕拍下,发给了崔静阳。

「离婚,结束。」

消息刚发过去,他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眉蹙了蹙,不耐烦地接听。

听筒里立刻传出南荣定暴躁的低吼声:“什么时候送我出国?你到底在拖什么?我告诉你,老子要是入狱,第一个把你供出来!”

男人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不以为意地安抚:“别着急,你最近正在风口浪尖,冒险出国等同送进那帮警察手里。再等等,我会安排好轮渡。”

南荣定急不可耐:“什么时候!?老子等不及了!”

男人按了按眉心,“一周之内。”

南荣定终于被安抚得稍微平静了些,“再给老子点零花钱。”

男人眸色一凛,“我才刚给你五十万,你又去赌了?你现在都被通缉了,还敢大摇大摆出去赌?你踏马不要命了?”

南荣定:“你少踏马教育老子,拿钱!否则老子去自首,把你供出来!告诉那些警察是你教唆的老子!”

男子脸色阴沉,握着方向盘的手满是紧攥后鼓起的青筋,“凑钱需要时间,下午,老地方。”

南荣定秒挂电话。

气得男人在车里差点掀了方向盘。

傅砚礼守着垃圾桶接连抽了两根烟,理性告诉他,姜音现在对他很失望,需要时间重铸信任。

可他就是无端感到害怕,害怕这一放手,就会彻底失去姜音。

手机振动,他点开屏幕,是崔静阳发来的消息。

「砚哥,最近家里有点事,得请一周假。」

傅砚礼回:「嗯。」

崔静阳:「最近知予身边只有我,裴牧和西汐都有事要忙,砚哥,得辛苦你来医院陪护着知予。」

傅砚礼虽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