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必有一战,留着李夫人,或许比辱杀了她对你们更有用处!”

“香主!”

那刀疤脸低低地叫了一声,紫衣人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李夫人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面上露出悻悻之意,显是还在犹豫。

那拐子将他一拉,三个人到船尾嘀咕起来。紫衣人一时也没想好该如何利用她,拐子却说此行损兵折将,回去怕是不好与教主交待,若能将这三人生擒也算将功补过。刀疤脸在一旁附和,万一这位李夫人真有什么大用,那他们也算是立了大功,说不定香主还能升为舵主,到时候弟兄们也跟着沾光。

紫衣人皱眉沉吟。

王微之脱下外衫罩在韶音身上,低低地唤了句“阿纨”,刚想揽住她的肩,却只换来她横眉怒目而视。韶音冷冷地哼了一声,转头查看起谢候的伤势。

过了一会儿,紫衣人重新返回到舱前,一手扒拉开王微之,一手在韶音光滑白皙的脸上狠狠地摸了一把,贪看她大半晌后方才恨恨地一挥手随后便有几个匪徒拎着绳索走上前来,将韶音三人堵上嘴捆了个严严实实。

飞鸟舟很快在南边一片沉香密林边靠岸,这行人上岸后不忙着逃窜,而是手脚利落地将船只拆解成一块块木板,又将这些木板以油纸裹好,就地挖坑掩埋,随后在上面覆盖草枝落叶遮掩。

韶音冷眼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李勖曾和她说过长生道徒极擅造船,几乎个个都是熟手的船工,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自陆上潜入,于林间就地取材,不消十几日便能凭空造出一只舰队,忽然现身水上便犹如神兵天降,令当地守将防不胜防。

韶音虽未亲眼目睹,今日却见到了他们这一手庖丁解牛的本事,想来造船也是驾轻就熟了。

他们此刻拆船应该是想隐匿行迹,待到风头过后再返回此处,重新走水路逃回广州,只是不知要隐匿到何时,在陆上带着他们三个大活人又该如何躲避各地守城官兵的搜捕。

众匪掩埋之后,立即无声而迅速地在密林中向着南方行进,看样子是对这里极为熟悉,料想附近不远应是有落脚之处。

若是教他们得以喘息,怕是再想逃脱就更难了。

韶音想到此处顿住脚步,身子向后使劲往一株沉香树靠去,挣扎着发出呜咽之声。

紫衣人走过来,“美人儿,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就算放生高呼也没人能听到,还是省省力气吧!”

韶音依旧挣扎,用眼神示意他有话要说他一把扯掉她的堵口布,阴恻恻地笑道:“美人儿,你想说什么”

“救救我阿弟!”韶音背靠着树干慢慢滑跪下去,眼含着热泪道:“他失血过多,若不及时包扎,定是活不了多久了。我们姐弟同生共死,若是我阿弟死了,我必咬舌自尽!”

绝色美人哭得梨花带雨,跪伏在脚下苦苦哀求,紫衣人被她盈盈的泪眼看得心旌摇荡,“待到了地方就给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