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将字往大了写,好歹气势夺人!”
谢太傅对着灯光仔细看横竖撇那,依稀从中瞧出几分爱女的痕迹,便笑着教谢迎给他的妹婿回信,信中也没说别的,只告诉李勖,谢迎已调到了尚书台,如今是尚书度之郎,主管财用。王家的九郎也领了同样的差事乃是尚书仓部郎,主管粮储。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王谢两家已将子侄辈安排到了粮草之处,这便是已经同意了李勖和冯毅的谋划。
此事原就在李勖意料之中,谢候瞧着他满面春风,一时以为是因这信的缘故,于是便趁热打铁,当着温先生和一众校尉的面道:“姐夫原先怕我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是以迟迟不肯答应我从军之请。此番回去特地征得了阿父的同意,阿父教姐夫只管放心如何带别人就如何带谢候,若不幸有了万一,沙场上马革裹尸而还那也是谢候自己的命,阿父绝不会怪姐夫!”
第50章
讷于言绝非是个长处,好在李勖如今的身份弥补了这一短,四品建武将军若是想拒绝一个人大可不必费自己的唇舌,自然有许多张嘴替他说话。
祖坤那张嘴上短下厚,包不住一口长长的马牙,大笑起来很像李勖那匹新得的汗血宝马,这匹马嘲笑人时喜欢喷响鼻,此刻便是先用鼻子吭哧了两声,之后才与谢候道:“沙场是我们这些大老粗去的地方,谢郎君金尊玉贵的人如何受得了那样的苦,郎君说这样的话不是寻人开心嘛!”
卢锋也笑,他这些日子时常带着谢候跑马,言谈间便比旁人多了几分随意,“逢春若真有从戎之心,何不回朝做个中郎将,既能宿卫宫廷,又可御前行走、参议大事,或是在诸一品武官公府做个记室、司马,不消几年便可外放,坐镇一方,哪一样不比抛家舍命的小卒强不是将军不允你,只是一旦允了你,那便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了,便是谢公开明,将军自己也过意不去!”
谢候求助地看向温衡,温衡只管将羽毛扇摇得稳当,嘴角抿着一丝顽固的笑,自是一言不发。
“就、就、就是!”
谢候还想再据理力争,话还没出口就已被褚恭揽住了肩膀,这个结巴极擅插科打诨,“出去跑几圈!几日不见,看看郎君长长进了没!”
校尉、军候们一哄而上,吵嚷着将脸皮气得通红的小郎君拥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