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轻轻应着,忽然觉得他这神情有些古怪。

“唔……”

她已经缩到了床角,他还是追了过来,逞了一点本事,过了许久才将她放开耳畔低低道:“阿纨现在还忍得住么”

“……我、我当然忍得住!”韶音羞愤交加,手抵在他胸口处,义正辞严。

“唔……”

他再次俯下身,架起柴禾慢慢地烤,火舌一会儿急一会缓,一会像是要将她吃了,一会又像是求着被她吃,韶音觉得自己快要化了,难耐地口婴口宁之声从口齿间隙里溢出。

“现在呢”他听到便又停下来,手从小衣里抽出来,指腹摩挲上她微张的唇,眉是眉、眼是眼,一脸的严肃正经,就像是在中军大帐里问卒子“你可知错”。

韶音有些招架不住这人的报复了,只好软语求饶,“你别这样,现在不行!”

“我知道。”李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韶音的脸一下子红得像是炸开的石榴,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这是在做什么!

她很快就知道他在做什么了,他先是夸奖她掌心那层薄薄的茧子,随后又嫌弃她的小手没有力道。

他的大手包裹在她的小手之外,将她带得像一只傻乎乎飞转的梭子。

“我要不行了,你有完没完!”

太阳已经大亮,帐内的纺织还没有半点要停歇的意思韶音的手腕都要累断了,掌心的茧子也险些被磨破。

一抬眼,这人正面红耳赤地看着她,色谷欠熏天,又可怜巴巴。

“你……”

她眼里刚流露出一点心疼,他立即出手,将她了个干干净净。

韶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已经整个趴伏在了他身上。

他一面亲她,一面抱着她蹭。

“阿纨,你亲亲我。”

“……你、你不要脸……”

“我明日就要出征了”,他求道,在她软下来之后,又贴心地补充了一句,“就像我亲你那样”,好像是怕她不会。

韶音俯视他从上到下。

他生了一架比寻常男子阔大许多的骨骼,难得的比例匀称,宽肩窄腰,双腿健美而修长。肌肉结实而紧致地覆在骨骼上,雕琢精致,走势流畅。日光透过红纱帐照到那些贲张隆起处,色泽光润,像是草原上驰骋的骏马。身上虽是旧伤摞着新伤,可疤痕并没有破坏肌肉的美感,反倒教他看起来更加雄壮。

这雄壮的男子此刻正双眸水汪汪地求她,两鬓的黑发被薄汗浸得发青,颊上浅晕薄红。

世上有些事是要经历之后才能深谙其中三昧的,譬如欣赏衣衫底下的男-色。

他这么横陈在下,实在勾人,韶音也被他勾出了放-荡的念头,很想欺负他

亲吻在疤痕上啜走,落到腰间那道近乎横贯的狰狞旧伤时他整个人颤了颤。

龙雀大环本是嵌在青玉珏埋藏的战壕里,这会渐渐滑出来,昂着头,与韶音三目相对。

李勖说他洗的很干净,韶音嗅了嗅,好像是没说假话。那东西抖擞一下,朝她颔首致意

韶音看得又些发懵,琢磨这丑东西生成这副模样的道理,到底是男色的升华还是男色的扭曲,还没待想清楚,已经鬼使神差地舔了它一下。

李勖跟着哼了一声,嗓子里发出的颤音,韶音吓了一跳,后知后觉是他的口申口今,心里忽然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旖旎,是在上不在下的别样美妙。

抬头看去,他这会儿已将两道飞扬的浓眉拧在了一处,眼睛闭着,两颊酡红,像是喝醉了酒。

他轩昂的鼻,转角利落的下颏,和那柄高高翘起的剑形成了三点一线,她又凑上去啵了一下,线一下子起伏成了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