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夫人是夫人!”
卢锋马背上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大悟:原来头前瞒着夫人只是为了应付谢太傅和谢六郎。
……
一行人沿着官道往建康方向疾驰而去,快到永兴界时,李勖忽然勒住奔马,望着一片茫茫雪原皱起了浓眉。
“将军怎么不走了”上官云不解地看向前方,视线所及一片坦途,似乎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自会稽一路延伸过来的车辙印和马蹄印到此处忽然分了岔,虽被大雪掩盖得七七八八,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得出来:马车印一路转西,一路继续向北;马蹄印则径直往北而去。
那串马蹄印大概是孟晖的人留下的。
而马车印……若是谢太傅临时起意,想改道富春,又何必派出一辆车继续往北侧的钱塘走
上官云还没想通就里,便听李勖沉声问,“此处距钱塘还有多远”
“还有二十多里。”
“距富春呢”
“不到四十里。”
四十里路,先行了一夜的时间……一股怒气自心底里勃然而升,李勖脸色阴沉,攥紧了手里的缰绳。
他现在无暇去想谢太傅是如何发觉的,只能凝神去想从会稽至建康的山川地形,那些纵横交错的官道野道。
“上官云、卢锋,你二人即刻前往富春,沿路搜寻官驿客栈;祖坤、褚恭,你二人抄小路至临安界截人;其余人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