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候不满地撇了撇嘴。
谢迎心里一动,觑着四下无人,将他拉到廊柱后,低声道:“冬郎,临海那边如今是怎么个情形,可真如旁人传的那样你姐夫只教人围了三面,特地留了个豁口”
谢候斜眼看他,“怎么,你也以为我姐夫是姑息养匪”
“要不然呢”
谢候嗤了一声,“别听旁人乱说,他们懂什么!如今长生道匪士气低下,城中又已断了粮草补给,撑不得几时了!若是困得太死,难免将他们逼出鱼死网破的念头来,不如网开一面,教他们自己逃出来,不必去打他,人自己就跑空了!”
“那岂不是旷日持久不如直接攻取来的痛快。”
“你说的倒痛快,真是不拿我们这些小卒的性命当回事!”谢候气哼哼地反驳,“兵者,诡道也较量的是谋略,不是蛮力。匪徒多是浙东人士,这几年窜逃海曲,早就思乡心切,我姐夫一面教人往城中传递消息,告诉他们投降不杀,回去还有田地可种,一面又教围城网开一面,他们早就没有斗志了,打不过就跑,也不至于祸害临海城里的百姓。”
谢候说到这咽了口唾沫,得意地总结道:“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叫大将之风,你懂什么呀!”
谢迎好气又好笑,“……你个臭小子!真是不得了,这才多久不见一口一个你姐夫!怎么,如今全然适应了,不觉得苦了”
谢候笑道:“军中自有颜如玉,我快活得很。”
“我问你”,谢迎没把这句玩笑当回事收敛了笑容又问他:“这几日,军中可有开拔前往西线的动作”
“你问这个做什么”谢候眨了眨眼,几步蹿得老远,回过头来道:“不该打听的少打听,否则将你当细作捉了,军法处置!”
不待谢迎叫他,他已跑的没影了。
谢迎望着雪地上一串脚印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阿父算的还真准,李勖果然是还有别的打算。
看来,阿父非得亲自走上一遭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