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久,女子与男子也无不同,若想成事,最终都是要靠德行心智取胜。”

孔珧心里默默念着这番话,飞快盘算对策。

“原来是孔家娘子。”

谢女含笑打量过来,“你父亲治经修儒,乐善好施,在浙东一带素有美名,我在闺中时便曾听人提及,存之此番入会稽又深得他关照,实令我感激不尽。”

说话间已扶着李勖的手坐在了上首主位,李勖则敬陪在侧,一臂搭在她身后的凭几上,半扶半护的姿势。

孔珧看在眼里,一时间惊讶得顾不上难过

从前只道谢女恣意不想婚后竟跋扈至此,看她这模样,哪里有半分为人妇该有的样子!

想来是倚仗着出身,不大瞧得上北府武将了。

她既如此,可知整个谢家是什么态度。

阿父说李勖绝非久居人下之人,这样的人,想必是受不了妻室和岳家凌驾的,谢女纵有美色,又如何能得他真心相待。

他之所以寻找那帕子,焉知不是为了做给谢女看的他城府不浅,怕不是个会为了一方帕子牵肠挂肚的儿女情长之人。

不过是说句话的功夫,孔珧心里已经千回百转。

谢女见她仍垂首而立,便道:“孔娘子快请入座。”

说话时笑吟吟的,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敌意

孔珧稍稍松了口气,依言落座,随后斟酌着道:“夫人谬赞了!家父常说,李将军当世之英雄也,若非将军之力,浙东百姓只怕今日仍处水火之中。而今长生道再起,将军率部戍守会稽,再次将匪徒拦阻于州郡之外,阖州百姓哪个不是感恩戴德,孔氏不过聊表寸心,若果真能襄助将军一二,那实在是我们的福气,如何当得起夫人一个谢字。”

韶音一笑,斜睇了眼身旁之人。

他知趣地将茶盏往她手边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