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篷车是挺爽的,就是她一头顺滑的发被吹得凌乱,估计要打结。

“开慢点,我有点晕车。”她知道他在生气,他从上车之后就没再说一句话。

男人好看的薄唇紧抿,仿若未闻。

车速却乖乖放慢。

“谢劲堂,我想喝前面那个店的奶绿,常温七分甜。”她开始蹬鼻子上脸。

“哪个?”

“就排队人很多那个。”她笑得唇红齿白、没心没肺,今天见个野男人化的妆也是精致明艳的,他的眼要被刺瞎。

他停了车乖乖去排队给她买回来。

眼尾却依旧是猩红一片。

把奶茶扔她怀里,谢劲堂仿佛得了失语症。

“……”胡玲月侧头看他,这个家伙太别扭了吧。

她一边喝一边嘟囔着:“那个,今天我在相亲,被你给搅了。下次不准这样了……咳咳咳咳咳”

跑车急刹发出刺耳的长鸣。

“还有几次?”

“最近还有三个。”

“嗯。”

他一向不会朝她发火。

谢劲堂把胡玲月送回水榭公寓,就绝尘而去。

他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胡玲月被他冷淡的反应弄得不舒服了一阵,就接着看电视打游戏了。

她没有哄人的习惯,更不会疯狂打电话询问男人的踪迹。

夜凉如水。

谢劲堂是被代驾送回来的。

别扭了一整天,他还在生气。真的不会乳腺增生吗?

他看向她的时候眼里宛若寒潭却无比清明,也没有衣衫不整,但全身都是酒味混着烟味。

胡玲月嫌弃地捏住鼻子要往自己屋里跑。

到了门口却被他追上来,长腿一跨拦了去路,从背后被紧紧搂住。

“不许去相亲。”他不知道喝了多少,似是以为她现在还要去相亲。男人表情愠怒,说话的语气也很硬。

他紧扣在她腰上的粗壮手臂,她掰也掰不开。

“谢劲堂,你凭什么管我相不相亲?”她为他的行为感到费解。

胡玲月并不害怕这个看着怒不可遏的男人,她知道那清俊的面皮下很温柔。

嘲弄出声。

“我俩有甚关系?别告诉我你在吃醋?我以后可能还会结婚、生子、和别的男人白头偕老……你!”

猝不及防被一把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她被床垫震得弹了弹,惊怒地抬眸望他。

他不怒反笑:“你以为我们什么关系?”

他仅用一只大掌钳住她的双手,另一边暴戾地解着皮带。

“我现在回答你,”头上传来男人含怒的沙哑声音,“干你的关系!”

胡玲月不停地踢打身上的男人。

“我不要我不要,谢劲堂你滚 ? ,臭死了臭死了呜呜呜呜。”

有冰凉的液体低落在她的脸上。

是泪?

他哭了?!

她立即昂首去端详那醉呼呼的俊脸,完全看不出来异样。

吃醋(中)

昏暗的卧室内,客厅和走廊的灯光勉强能照亮视野。满屋子都弥漫着淡淡的酒味。

欧式大床上,胡玲月被上方的男人死死压着,她挣扎累了。

谢劲堂一张俊脸通红,淡色的瞳孔很清亮,里面全是她的影子,他的醉意似乎一直忍到现在才开始发作。

“谢劲堂?你醉了吗?”

“没有……”

“我是谁?”

“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