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的这一端,像是在望向永远无法抵达的未来……
沉默。
好一阵后,巴利问出大家心中的疑惑:“你在意的事情是什么?”
“她最后说的话,你们看”绿光流转,镜头再次回放女人的脸,她在说
“sei-v-mi?save me?”
“救我?”
“所以这有什么特别的吗?我无意冒犯,但这只是女士临死前的求救吧?”
“不对,”伊文斯摇摇头,“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但是仔细看过后,”镜头不停地播放着人鱼临死前的脸,“我认为这位女士是很决绝的。她最后双手抛出珍珠的时候,神态很轻松,有一种拥抱死亡的感觉。这不像是一个求生之人的表情。更何况,既然珍珠有联络功能,要求救,何不把它留在自己身上呢?把它抛出,被人捡到,多半是在打扫战场以后。退一步讲,即便有人立即捡到,还要看完整段记录,到最后才能发现这段求救的话语。所以,我认为这不是求救,而是向后人、向族人,传达某种……某种讯息!”
“救我?唔……救我?即便你的猜测是正确的,这能是什么样的讯息呢?有什么涵义?”
“这我就不知道了……甚至人鱼族群可能也没有注意到,毕竟她们把这颗珍珠轻易地交给了我们。”
“……”
(二)
亚瑟仰头,冲着天空点了点头;同时,他也看到了地面上的自己点头的样子。
这里是阵台的中心。太阳还未完全落下,空气一转连日的闷热,凉了下来。从这里看,一面是高耸的火山,隐约有烟冒出;另一面是大海,今晚的海霞是断裂的,在水光的映照下有一些血色。
阵台周遭依然杵着一圈雕纹石柱。不同的是,地面上多了一圈又一圈的荧光涂痕,这些涂痕大部分是圆圈型,但彼此间有连接纹路,四通八达横搁东西,没有一个圈纹是独立构造的。阵台的中心挖出了一个半人高的圆坑,里面贮存了一些海水,布兰丁蜷着鱼尾巴缩在里面。他的皮肤黑而不暗,深而不沉,像是一块曜石,坚韧夺目,眼睛变得晚霞一样绯红。他双手合十握在胸前,祷告式地低着头,似乎在感应着什么。連载缒薪请连系群肆???六三?靈??3
片刻后,他满意地说道:“阵法齐备了!”笑容很灿烂。
“你不紧张么?”亚瑟问。
“不紧张,也不能紧张,”他笑着说,“现在轮到我做姐姐们的后盾了。”
山影沉沉,完全遮蔽住了阳光,乌鸦也摘下了他的面具。
“原来你长这样,长得不是很可爱嘛?为什么要戴面具?”布兰丁好奇地看着他,“对了,我还没有感谢你救我呢!”
“.…..”
“你叫什么名字?”
“克洛。”
“你的眼睛很特别,也是魔眼吗?”連傤追新请蠊鎴群肆?⑴???四0??⒊
“.…..就当是吧。”
阵台上仅有他们三位少年,亚瑟看着左右的一白一黑。
代号叫乌鸦的少年反而是白的,雪白的头发,苍白的皮肤,银白的瞳孔;整个族群都是白皮的人鱼王子反而是黑的,黑亮的头发,黑泽的肤色,瞳孔随着夜色的加深逐渐鎏上了一些金色。一个说话软糯糯,喜欢待在阴影里,沉默不语;一个见人便是笑容,热情得像是沸水,水满将溢。听着两个小可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亚瑟再次望向天空。
……
昨晚真是一个疯狂的夜晚。
他尿到了亚历克斯身上,在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他自己。怎么说呢?很难用言语形容。他原本的视力毫无问题,看到亚历克斯被浇了一脸尿液的样子;但同时,他又看到了自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