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下,瞧了顾早一眼,仍是勉强笑道:“哪里又有什么事,瞧你说。”
顾早见她仍是不愿说样子,也不勉强,只是低声道:“大姐,我知你是个要强,你不愿说也就罢了,只是都闷在心里,便是活活一个人也会憋坏。哪日若是想说了,只管来找我,你须记得我是你家人,总是会帮你。”
顾大姐望了顾早,那嘴唇抖了起来,只是最后终是不过点了点头。顾早暗叹了口气,瞧见正好有辆租用车子过来,便挥手叫停了,抱了两个侄女上去,这才和大姐道了别,目送她离去,那顾大姐坐在车上,却是不停掀开帘子回头看着顾早。
顾早望着那车子拐了个弯不见了,这才转身回去,心中却是想着哪日里有空了务必要自己过去顾大姐家看看才好放心。
东京城里从昨日初一起便是热闹非凡,大街小巷里到处有人用吃食、小物件、果子、柴炭等东西唱着叫着进行关扑,城东宋门,城西梁门,城北封丘门以及城南一带,都搭设了彩棚,也到处有舞场和歌馆,路上车马奔驰,街上瞧见人,除了那些乞儿叫花,人人都是穿了崭新干净衣服。
顾早年前便已是托了个信靠牙侩帮着找铺子了,到了初三那牙侩铺子开了门,顾早便过去了。一问,说是在那潘楼东街过去两条道马行街上,确是有家铺子因了去年人今年不再续了,如今正空着,那房东托了这牙侩要承租出去,只是租金并不便宜,一年却是要一百八十两银子。
顾早听了有些吃惊,此时诸路州万户以上大县县令那月俸也不过二十两银子,这样一个铺面却是要一百八十两,生生是那县令大半年俸禄,自己去年那面档几个月做下来收入也不过是略高于这个数,便有些犹豫起来。
那牙侩瞧出了她神色,笑道:“小娘子还是头回租赁这沿街铺面吧?城里这还不算价高,那旧城御街东西两阙,只丁点大铺子,那价格却也是这两三倍高呢。你年前提过要租用过来用于开饭铺,我便特意给你留了心,这马行街不是最热闹,你那铺子位置也有些里,所以才是这个价格,那些靠外,又不止这个价钱了。但附近便是龙津桥有那集市,日日里人流不歇,且那铺面也是宽敞,后面带了住家院子,用来开饭铺正好。你那饭食滋味若是被人吃中,也是不愁没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