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火道:“你是天后还是我是天后?这种事情莫要寻本座商量。”
天后得了首肯,冷笑一声,她的手中逐渐现出一道业火长鞭的虚影,“润玉,你莫要以为自己十分仗义。规矩便是规矩,触犯天规,理应受罚。即便你不说,陛下也并非查不出来,你从实交待,还可少受一份苦。”
润玉只是道:“儿臣愿以死抵罪。”
天后抬手一挥,狠狠抽了下去。
这一鞭她用了十足的力气,水火相克,润玉眼前一黑,身体晃了几晃,双手虚脱一样撑住了地面。
“你口口声声以死抵罪,是仗着自己身份显赫,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而罚下临渊台,是吗?润玉,你未免想得太过简单。今日你何时说出那人的姓名,何时便能散会。说罢,与你未婚苟合的姘头是谁?”
润玉吐出一口鲜血,又跪得直了,声音已极为虚弱,却依旧只有那一句话:“儿臣愿以死抵罪。”
天后见他死不张口,越发觉得此事值得一究,冷哼一声,又是一抬手,天空中再次浮现出业火虚影,劈头盖脸向润玉抽了过去。
不想下一鞭还未落到润玉身上,就被另一道火球狠狠撞开,火星四溅,惊得众仙家四散后退,一阵惊呼。
那火球化作人形踉跄落地,看也不看天帝天后,即刻冲到润玉面前,伸手抚上他受伤的肩背,半扶着他,颤抖道:“兄长……”
润玉嘴角虽淌着血,神情却一片漠然,此刻见了他,忽然心中微微触动。
凤凰爱美,喜欢红艳艳金灿灿的东西,连战甲都是赤金打制的。这是天界第一次见旭凤穿黑衣,此后千万年,他一直以这副形象出现着。除却当了天后以后发下的朝服,那些沾红带紫的漂亮衣服都被他锁进了衣柜,随着他的青春期一起堆在了沉默无语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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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没有来这次法会倒不是因为怕被察觉好事,而是前线确实走不开了。
前段时间,旭凤每天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因灵力流失过多,在睡眠中自己变回了原身,团成一团趴在凹陷的被子正中。
他知道这是不正常的,尽管神族繁衍都会有这样一个需要大量向幼体供给灵力的时间,但以凤凰的神力,滋养一个灵体不会如何吃力。即便在这个时期也不应该。
无论如何,他知道自己得进入短暂的闭关期,于是叫来唯一还在忘川的亲信,把军中事务交待一番,然后嘱咐他们除非魔族打过忘川河来了,一概不要叫他。
燎原君一一记下。
旭凤嘱咐完,颇为郁闷道:“早知蛋这样误事,我当初便不弄出它来了。”
燎原君安慰道:“殿下换个角度想,说明世子来日的造化不可限量。”
这倒并非是恭维奉承。神族繁育不影响母体正常行动,若是母体在这个时期极为虚弱,说明新生的灵体要吸收的灵力已高于母体所能承担的范围,也就是说它比母亲要强。
但这种情况往往只发生于高低相配时,譬如一条鱼生下了一条龙。旭凤一听,更为郁闷,又掏出那恼人的搜灵术照着那枚懒洋洋蜷着的灵体,像研究个什么新鲜物一般看着它愤怒地跳高:“可它也不过是龙或凤凰。龙凤之力亦有其极,难道这世上还能有强于本神的神族?”
燎原君:“不不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旭凤并非是夸张。他的天赋确实已是神族中的佼佼者,尽管因年纪尚轻而不如天帝天后,但观其今日之势,来日成就必然会超其父母。
不管他蛋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它毕竟是把旭凤搞跪了,于是当水神遇伏时,燎原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因为旭凤此时起不了任何作用,他决定独自带兵去救。
结果,众所周知,旭凤闭关出来面对着天帝派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