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远听不清楚。他喝两杯,便唠两句。
棠樾向风息和神厄比划了一下,便独自潜行过去,丹朱从那两眼眯瞪着,估计也没想到这大半夜的居然还有旁人溜了进来,没有半点防备。
就听他自言自语:“二哥,你不听我话,你也看在孩子娘的面上……”
他从怀里掏出一朵金光闪闪的花,硬物制的,打得极薄。棠樾虽然没见过这东西,但对它的材质再熟悉不过,这是金龙的龙鳞,最中心的那三瓣尤为绚丽,是被切开的逆鳞。
“你自己说的,小凤凰要是愿意多看你一眼,你就给她这世间最漂亮的花。结果二嫂嫁给你了,你也不稀罕了,唉……”
他抹了把眼泪,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卷轴,抓住一端,画卷自然而然地骨碌碌往地上滚去展开。上面画着个挺漂亮的红衣女子,面容娇艳,清清爽爽地微笑着。
棠樾一眼就认出这是他爹的珍藏,也知道画上是他生母簌离。他瞟了丹朱一眼,心想他还怪会偷的,先偷先天后的遗物,后偷今天帝的私藏。不过他偷这些玩意干什么?
“还有簌离,唉,你自己说她对你最好了,也不图你什么,不贪你什么,结果你最后怎么对人家的……唉,龙啊龙,大淫虫,都他娘是坏东西……”
棠樾脸色一黑:“……”
你妈的,为什么?润玉睡了他弟被骂一句淫虫就算了,棠樾自问当太子当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除了神厄都没摸过少女的小手,凭什么也要被划入地图炮的范围?
他心里正愤愤不平,就见丹朱哭丧着脸,自言自语道:“二哥啊,看在孩子他娘的份上,“小畜牲”便是千般不是,万般作孽,让他们生场病,跌个跤不就完事了,犯不着让他们不得好死啊……”
棠樾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现出身型,在丹朱背后道:“叔祖父,侄孙棠樾向您问好,敢问叔祖父,“不得好死”是怎么一回事。”
丹朱猛地跳起来,一口老酒喷了一地。
老狐狸用袖子擦着嘴,哆哆嗦嗦道:“小棠樾,你你你?这大半夜的,你跑到这里做什么?”
棠樾对风息和神厄使了个眼色,他二人也依次现身出来。
风息哈哈一笑,对者月下仙人唱喏道:“小神风息,见过棠樾的叔祖父。”
神厄淡淡道:“何为让他们不得好死?”
丹朱眼珠乱转,慌慌张张道:“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想我二哥了,来看看不成?”
神厄对棠樾道:“你很想知道他说的是怎么回事?”
棠樾道:“此事若与我父帝母神有关,说不准就是找到他们的线索。”
神厄点了一下头,白净的手不轻不重的按在了丹朱的肩上。丹朱就觉自己顿时灵力被制,虽然不至于全如凡人,却也难以躲过重重守卫溜过去,立刻换上苦瓜脸道:“神厄大人,老夫冤枉啊!”
神厄点头道:“我知道。但是如果你不说,我便先走,后喊人,让你更加冤枉。”
丹朱忙道:“别别别……我说,你先别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