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抢亲的乌鸦。现在她可能要嫁不出去了。
鸦鸦听了他这番话,不满地哼道:“我与她是旧识,她坑我一回,我坑她一回,平了。”
说罢,鸦鸦凶猛地跳到润玉的背上,露出尖尖的虎牙:“你不仅此番不能娶她,以后也不许娶她,晓得了么?”
润玉温顺道:“晓得。我连此山都不会轻易出去,我又怎会再娶她?”
鸦鸦说他是鸦后的小儿子,乌鸦太子。鸦后不让他和凡人在一起,一旦被发现,他要拔了毛做烤鸦,润玉要下锅做酸菜鱼。眼下他做了手脚暂时瞒住了鸦后,但是如果润玉到处乱跑,那鸦鸦就爱莫能助了。
润玉对于鸦后太子一说半信半疑,但他本来也不愿到处乱跑,干脆就留在山中。
“我听说人妖殊途,凡人寿命弹指一瞬,而妖却能活上千年。倘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怎么办呢?”
鸦鸦理所当然道:“找新的“鸦老爷”。你以为我会去找你转世再续前缘?还是指望我给你守八百年寡?”
“你难道不会吗?”
“你戏看太多了。”
“……”
鸦鸦见润玉扭过头去,捧着书简不搭理他,连忙闪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他大腿上:“我开玩笑的。其实乌鸦只要心甘情愿地与你肌肤相亲过,此生就不会再喜欢第二个人了。”
润玉抬头道:“我只听过凤凰是这样。”
“乌鸦也是的。”
润玉静静片刻,道:“那你呢?你会先离开我吗?”
“说不准。鸦族出了事,我可能就要回去了。”鸦鸦如实道。
“那……何时归来?”
“也说不准。”
鸦鸦见他神情落寞,想了想,解下红色的发带,在他睫毛上一拂。润玉条件反射地一阖眼,一道蓝色的印记在他眉间闪了闪,随即流入皮肤,消失不见。他睁开眼,鸦鸦道:“如果你想我了,可以在心中念我的名字,我虽不能回答,但听得到。”
润玉将那条包扎用的红绸给他系回发上,微微笑道:“你有事就去忙好了,我一个人在这住着,生火写字,养养鲤鱼,也不觉无聊。”
鸦鸦伸手抱住了他,有些愧疚地把脸埋在他的肩头。
第二日,鸦鸦去山外采买家用,回头就带回了一个小布袋,递给润玉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若是想我,可以将它种下。”
润玉接过小布袋,捏上去,只觉得手感酥酥麻麻,像是一代种子。
“这是花种?”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