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讲的第一个故事就是一只傻鸟站在墙头上,躲在树后偷偷看他,最后看着看着睡着了从墙上掉下来。

神厄道:“封神文碟已下来了,只差仪礼。风息过几日便来。”

棠樾:“?白夫人肯把他放出来了?”

神厄还是亲自去劝了她,完全是出于风息的恳求,本来他自己也可以溜走,但他总觉得他娘最近不大正常,最好不要做这种点火的事情,万一真的把她搞疯就不好了。

白夫人最开始还敷衍两句,后来就不耐烦了,说你们女娲后人管这么多的吗?你母神是这么教你的吗?

一般女孩被这么说肯定是哭了,但神厄听了就不疼不痒。最后白夫人说算了算了,他可以走,但是你要给我一样东西。

棠樾听到此处,不明所以道:“她同你要什么?”

女娲后人听着来头大,实则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连五色石都早在四万年前失踪了,白夫人有什么好要的?

神厄轻轻挽起袖口,露出了一截颜色极白的手腕,那根红绫不见了。

棠樾皱眉道:“她怎能这样,风息兄想必也同她解释过,红绫是伏羲神上留给你唯一的遗物……这此事归根到底与你也没什么关系,她这岂不是刻意刁难。”

神厄却淡定道:“她拿去便拿去罢,也许她知道此物真正的用途。”

棠樾愣了一下,一想也对。伏羲总不会真的就给小女儿留根红头绳让她扎辫子,但是神厄没强调过,所以他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今日才知原来伏羲根本就没说这是干什么,只是郑重地让她收好。

“可是既然伏羲神上都没有说过这是做什么的,白夫人为何会知道?”

神厄道:“白夫人对上古之事所知甚多,出身也成谜。当初她为了风息与我交手时,用的是寻常水系法术,以灵剑为载体,但她不像是水龙,惯用的也不是剑。”

棠樾一惊,道:“为什么这么说?”

按理说女娲后人的战力值怎么也不比天帝差,他也没觉得白夫人能与她打个不分伯仲,只当是神厄未尽全力。但联系起旭凤说的“白龙女”,就觉得她确实不简单。

神厄:“她想要让人认为她是一条普通水龙,也几乎伪装成功了。但当初我与她交手时,有一瞬她似有不敌,露出破绽。”

棠樾:“那她到底是什么?”

神厄:“我看不出来。她的手法与我有些相似,不论属性,无需法器,只用最精纯的灵力……据我所知,末法时代出生的人鲜有这种力量。”

棠樾搓着额头道:“你觉得她是古人?用和你差不多的办法活到了现在?”

神厄摇头:“不知道。”

棠樾:“那风息是谁?大帝?”

他脑补了一下风息威严地坐在帝位上戴着个冠冕的模样,只觉得惨不忍想,“但是风息大帝又非凡界中人,魂魄去往何方都有记录在册,神族转世何处都是无迹可循的,史册也曾记载他的魂魄因封印血海而四分五裂……这哪来的转世?”

神厄道:“我也以为此事并无可能。”

棠樾叹道:“不管白龙女是做什么的了,她似乎只是不愿涉世,别无恶意,只要看得好禁地,不出纰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