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双手本来扶在他腰间保持平衡,这会忽然往下移去,不住地在他腰胯和大腿间乱摸。

润玉道:“干什么。”

旭凤没摸到尾巴,颇为失望,两手在水面上乱拍:“哥,我要吃鱼!”

润玉双手在水中划了一圈,释放出了一丝真龙气息,片刻后,养在河中的几百条锦鲤争先恐后地跃上水面,喁喁地张着嘴围住了他们,将四周的花灯拱得闪闪烁烁。

旭凤被成群的锦鲤在身上乱啄,只觉痒得要命,咯咯笑着往他怀里躲。

润玉在旁抱着胳膊,忍俊不禁道:“你不是要鱼么?”

旭凤顺势向后一仰,靠在他胸口,仰起脸看着他下巴:“不要小鱼,要那条很大很长的鱼。”

润玉没好气道:“大鱼卖光了,进了货再说。”

旭凤不满道:“我方才明明看见还有一条,定是你趁我不备,偷偷藏了起来。”说罢爪子又在他腰间上下来回搓。

润玉胸前隔着一层衣襟被脑袋蹭来蹭去,腰间被摸得浑身一阵酥麻,呼吸急促,双腿一软,情不自禁地就伸出了一条尾巴。变都变了,他只好道:“别摸了,给你吃大鱼。”

说完脸上又一红,总觉得这话自带哲学符号。他弟还小,就没觉得哪里不对,抱着那条一人粗的修长龙尾捋下去,满意地抱住尾梢,在柔软分叉的尾鳍上摸来摸去。

旭凤闹得够了,舒服地往润玉怀里一靠,摸着那条尾巴,看锦鲤在绯红的水波间钻来钻去。没有人说话,他们此刻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让此刻再长一些吧。

旭凤随手从河中托起一盏花灯,他看着上书的“永结同心,宜室宜家”,忽然惆怅起来:“哥,你要是成了婚,是不是就要陪别人看花灯了……”

润玉安抚道:“还没有影子的事,不要乱讲。”

旭凤低下了头,有些闷闷地靠到他胸前,抬起头看着他:“早晚会的,娶了别人就不能陪我玩……哥,要不你娶我算了。”

润玉高冷道:“不行,滚。”

旭凤本也只是开玩笑,但被他这样回绝还是心中不爽,报复地对着怀中半透明的尾鳍一口咬下去。

……口感不太对,鱼应该是丝滑鲜嫩的,为什么这条鱼又糙又柴?

他不满地将鱼一把推开,就听到违和的“咣当”一声。

旭凤一骨碌爬起来,发现床上他和天帝中间那条三八线已经被自己单方面撕毁。他在睡梦中拱进了人家的怀里,险些啃穿了人家的衣襟,还将他哥一爪子推下了炕。

他惨不忍睹地往床下看去,就看见睡眼惺忪的天帝正抱着被子,在地上蜷着双腿少女坐,胸前雪白的衣襟上多了一块湿漉漉的圆斑。

还从那懵懂地看着他

旭凤嘴角抽搐了一下:“活jb该。谁叫你倒我肥宅快乐水。”

他从床上爬下来,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就往门外走。

润玉已经清醒过来。他起身一振袖,一身睡衣就已变作绣云纹的白色常服,然后不慌不忙地叠好被子,道:“你要去女娲谷接棠樾?”

“怎么,我去不得?”

润玉一抖被子,淡淡道:“白夫人这些年避世隐居,过得也不易,不要去扰她清净了。”

旭凤按着门框冷笑道:“你是怕我见到她问出什么来,还是怕我一见她就把她打一顿?”

润玉诚恳道:“我怕你被她打一顿。”

就听一声巨响,一阵尘埃,那幻术化出来的门板直挺挺向内倒在了地上。

润玉敏捷得跳开。他站在门口看了两秒,一抬手,清幽整洁竹舍便恢复了废墟的原型,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了。

*

旭凤赶到女娲谷的时候,棠樾正在自学成才,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