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白搭。”

润玉神情一凛:“这面鼓和天帝有什么关系?”

邾吴不耐道:“传说,我是说传说哈,先祖防风氏老母是天帝,他放着好好的神仙不做跑下来在这地方镇守黄泉,劳苦功高,后来的天帝又是他哥,就给他放了个鼓,约好出了事出了事就叫天界帮忙。结果四万年前出事了,祖宗们敲了鼓,天帝却装听不见,背信弃义没帮忙,就这么回事。”

粟洱平复了一下情绪,声音却犹在颤抖:“古籍有云,彼时黄泉封破,妖魔横行,族长敲了三日鼓,族中死伤过半,天界援兵依然杳杳无踪。族长绝望之下想到了献祭他的女儿,被当时一位困在此处的修仙门人呵止,说他们走投无路却不好好想办法,竟然听信了活祭这等谬言,迫害一名无辜少女。首领羞愧之下,自己一头撞死在天鼓之上。族人将他的尸体拖走,又敲了这鼓整整一日,可还是没有用,没有援兵。”

他深吸一口气,道:“魔物出现后不久,放风集往外界的路就全数莫名堵死了,绝非人力可为。祖先推测,天帝不仅袖手旁观,他还亲手堵死了唯一的生路!”

粟洱平日说话闷声闷气,蚊子一样,这些话却越说越沉,越说越凝固,最后宛如惊雷滚石一般,顿时四下一片死寂。

旭凤惊呆了。他把脸埋在润玉衣领中,沉吟半晌,方抬起头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粟洱擦了把滚在一起的鼻涕眼泪,平静道:“我随邾吴进了此处,就是为了寻找证据。”

他们已经找到了证据。

没有人能造出这么大的鼓,人造的鼓也不可能在过了四万年还完好无损。

鼓上血迹本是凡血,沾了神鼓的光,万载之后依旧是红的。

润玉神色却比他平静一些,他不置可否道:“无论此事是真是假,寻路出去才是最要紧的。正如邾吴兄所说,纵然是真,没了性命,一切都是空谈。”

他话音刚落,邾吴忽然惊呼道:“后面!”

棠樾还没看清楚后面有什么,识海里就一阵聒噪:

“哎呦卧槽小老弟快醒醒!”

棠樾猛地抽离梦境,身体往后一仰,险些躺倒在地上。

“出什么事了?”他忍着强行抽离的窒息和犯恶,环顾四周,发现粟老依然安安静静躺在那,风息却已经警觉地坐直起来。

他竖着耳朵凝神静听了半晌,才吁气道:“方才有什么东西擦着窗口过去了。”

棠樾沉声道:“什么东西?”

风息继续凝神静听,然后道:“好像是燕子。没事了你继续。”

棠樾差点召唤灭日冰凌打烂他龙头。但偷梦这事和偷人一样,万分警惕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这地方他老觉得不对,风息谨慎一些也并无不妥之处。

他被所见之事搅得心烦意乱,站起身来道:“罢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小心为上。”

风息跟在他身后又溜了出去。他们经过窗口,发现窗台上一坨温热翠绿的鸟屎确实是燕子。

“你看见啥了?没长针眼吧?”

棠樾站在自己屋门的门口。他低头扶着门框,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向队友说谎:“坏事。等我查证落实了再同你讲。”

风息也没当回事:“哦那你高兴了再讲吧。”说罢就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