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佬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二来这几日他在绕着风息和神厄走,希望自己可以晚一天钻入车底。

最好他们忙于组cp和筹备典礼,没有发现他在躲着他们。

棠樾这么想的时候,足迹已经不由自主越过了宾客该活动的范围。可能是苍穹云顶刚出过事情,太不吉利,订婚的地点又换回了灵霄宝殿(虽然这个地方也出过事情,也不怎么吉利)。

守卫天兵的临时落脚处就在殿后的僻静处。鸱尾君正在里面苍蝇搓手,神情颇为紧张,一看见棠樾跨进来反倒松了一口气,生怕他不造反似的。

“这大殿上总有逆子想谋反,以后怕是要禁止天帝之子入内了。”

棠樾试探着说了一句还算中肯的玩笑话。

鸱尾君十分勉强地一题嘴角,示意他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棠樾:“……”

果然他就不是块走亲民路线的料,讲个骚话都没人接。

棠樾放弃预热,单刀直入:“万事都已周全?”

“周全不敢称,但小仙是已尽我所能了。”

“一旦控制局面,立刻给本殿呈上天帝印玺及赤霄剑这两样信物。”

鸱尾君点头表示明白。棠樾终于说无可说,对着鸱尾君这张便秘脸也生不出什么尬聊的兴趣,只得胡乱交待一番,悻悻走人。

他从小花园中绕回去,刚准备毫无ps痕迹地溜回观礼席,忽听有人叫:“你怎么在这里。”

棠樾刚才根本没看到人,吓得后颈毛一炸,旋即便发现原来花田里还躺着个人,苦笑着走了过去:“神厄姑娘才是,婚仪就要开始了,如何独自躺在这里?”

神厄一脸无辜地从一大片紫色牵牛花田中坐起来:“不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正常人会待在梳妆间,如果等得不耐烦了就出去社交,当然神厄不需要社交。

棠樾笑:“自然并无不可,只是此间只有你我二人,恐被人看到了有些尴尬,不如你我一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