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她进手术室，在外面等的时候，有护士一直用十分谴责的目光看着他，最后还过来训他，大致意思是他女朋友这半年来的第二次了，以后绝不允许这样对待自己的女朋友。

他直接愣了，等苏素一瘸一拐地出来时，打横抱起了她。

那段时间都是他在照顾她，沉默地笨拙地，苏素看到这家伙还在看育儿书，她翻着白眼骂他神经病。

没几天她彻底好了，梁旭才开始问她分手之前的事。他们彼此又重新冷静了，这是个敞开胸怀的好时机，他们各自倾吐对对方的不满，都互相怨恨对方在感情里的不忠诚。

反正一堆的烂线团，他们退到了朋友的位置。还算能和平相处，偶尔还有联系，她也没再拒绝梁旭替母亲送东西。

又过了3年她研究生结束了。在国外和新的男友又呆了一年才回国。

在国内，她和梁旭见面的次数就变多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滚在一起，复合了。

之后各自都很小心，不再让关系以外的人打扰对方。

就这么在一起又好多年，梁望出生，顺理成章地结婚。苏素是梁旭最好的选择，梁旭亦然。

后来严格地约法三章，新的家庭便还算和谐。

直到她不争气的再次怀孕。

0019 我会让人准备离婚协议

她盯着低头的梁旭看了很久，这么多年过去，他现在总是能把任何东西的界限划分的清楚，在家是那么完美的丈夫和父亲，而她也不遑多让。

A市富贵圈里的人好像都习惯了这样。

她的朋友是这样，父亲是这样，梁旭是这样，而她也是这样。家里有严格的家庭约定，外面的，就算有了孩子也只能是私生的，得不到任何好处。

她立在那挡住窗外的光线，在地面的两扇亮光里投下黑色的影子，也让梁旭的视线暗了很多。他抬起头，叹了口气：“你挡着光了。”

苏素就背着光堵在窗边，她的脸上带着沉重的阴影：“阿旭，你想过离婚吗？”

梁旭抬起头，认真地打量她，她在明灭的暗淡光影里，他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他尽量控制着不要和孕妇生气：“为了这个孩子吗？”

苏素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很坚定：“是。”

梁旭放下了文件，忍不住嗤了一声，他有点想抽烟了，还是那个问题：“梁望呢？”

“梁望...还是梁家和苏家共同的孩子。”苏素轻轻地说。

梁旭站起身，高大的身影走出那片地方，苏素的投下的影子落在他的脸上，他们面对面站着，梁旭伸手去触摸她被阳光晒得发烫的头顶乌发，面无波澜地问：“我呢？”

苏素笑得柔和好多：“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呀。”

苏素说：“我们都会过得更好。”

梁旭的大手从她额头滑下：“小乖，不会后悔吗？”

苏素按住这只温热干燥的手，他们互相对视，她从梁旭的眼睛里看不到伤心或者难过，就像当初他们分手一样，平淡又冷漠，不过这次他至少浅浅地挽留了。他们的感情比那一年好很多了，苏素将他的手拿开，坚定地要离开：“我会舍不得你，但不会后悔。”

梁旭定定看了她一会儿，道：“我会让人准备离婚协议的。”

苏素柔柔地笑：“爸爸那里，我会去说的。”

“要是解决不了就告诉我。”

“好。”

梁旭让人放了那个狼崽，又去询问苏素怎么处理：“那个保镖我已经放了，接下来怎么处理？要放他进来吗？”

苏素躺在床上想了想说：“不用了，反正我也快出院了。”

梁旭和苏素的事情，苏宁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