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景鸿院内的气氛很奇怪,大家都缄默不言,特别是半夏,以前还挺能说挺能闹的,现在一句话都不讲了,将自己关在绣房里面,成日不是绣花便是缂丝。

她想不明白忍冬为何要背叛小姐。

小姐教给她们手艺,让她们往后即便是成亲嫁人了也能仗着一门手艺不会被夫家欺负,为何忍冬要那么做。

她想不通,便不去想。

将自己关起来干活就好了,只要一直干活,累了,脑子便什么都不会去想了。

桂香对忍冬做的事情愤愤不平,连带着对半夏也没有好感:“她们两个成天在一起,谁也不知道她们互相之间说了什么。忍冬做得出来这种事情,我看半夏也未必忠心。”

“桂香。”燕惊澜道,“你忘记了当初半夏为了我,差点没了半条命的事情吗?”

“小姐。”桂香扁了扁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燕惊澜叫停。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不管忍冬是因为什么原因做出那种事情的,我都不会原谅她。但忍冬的做的事情,不关半夏的事,她本来就伤心,你不许再提这事了。”

桂香只得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燕惊澜让兰香将最近一个月的开销账册拿过来,又问桂香会不会看账本,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便叫她翻翻店铺的收成记录,自己则翻起了开销账册。

但是只看了一会儿,她便发现了有问题。

“施粥每日十两银子?”燕惊澜叫来管事的,与她核对道,“我们侯府对外有施粥的善举吗?”

“有的有的。”管事的拼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