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燕惊澜竟然会拿她做筏!

燕惊澜继续说:“澜儿一个人学规矩,自然看不出来自己学得好了,还是学得不好了。不如就请二妹妹示范一下,怎样的规矩礼仪,才可以免除学习规矩呢?”

三婶柳衔枝就爱凑热闹,捂嘴笑:“大姑娘说得有道理。”

吴嬷嬷没想到燕惊澜会这样说,连忙挽救:“你不是说给众位夫人瞧瞧你学的礼仪有错处么?怎么又扯旁的?”

“嬷嬷教我的是宫廷礼仪,众位婶娘未有诰命,分不清宫廷礼仪,没有任何意义。”

燕惊澜矛头继续对准燕岁安:“倒是二妹妹,身为侯门嫡女,进宫的机会多的是,合该让我瞧瞧完美的礼仪是如何的。”

燕老夫人也觉得是:“岁安,你学过,你走一圈给你姐姐瞧瞧。”

短短几句话,闹剧中心的猴子就变成了燕岁安。

燕岁安屈辱地站在院子中间,四面八方投来的审视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给淹没了,她咬着唇,敛起裙摆,敷衍地走了一圈。

气质极差,毫无美感。

燕惊澜笑了。

当着众人的面,嗤笑出声,毫不收敛。

笑得杨佩环母女面色铁青。

“祖母,不如就叫二妹妹与我一同学习规矩吧。”燕岁安礼仪差成那样,燕惊澜实在说不出口按她那个来作为女子规矩的标准。

连杨佩环都找不到借口维护燕岁安。

只能眼睁睁地听老夫人盖棺定论:“也好。两个一起学,嬷嬷是否平等公正地指导,澜儿也能一清二楚了。”

这两天吴嬷嬷老是闹她,她也烦了。

左右杨佩环请的嬷嬷不会磋磨她自己的女儿。

老夫人累了,众人也都退去了。

乌泱泱的西侧院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只有平白无故被抓去学规矩的燕岁安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眼里噙着不甘的泪水。

偏生吴嬷嬷还走到她耳边,悄声说:“二小姐,大小姐学的礼仪是错的,你先跟着学,等晚上了奴婢再教你正确的礼仪。”

天哪!

还得学双份的礼仪!

闹了大半天,天也快黑了。

燕惊澜回到景鸿院。

二月二是花朝节,宫里传来诏令,准许燕惊澜入宫参加花朝节宫宴。

兰香去侯夫人处领了礼服回来。

她跟兰香都不会女红,一点儿都学不会。

如今有了绣娘,赶制却也来不及,只能先行去侯夫人那边说了,让采买的管事采买了成衣回来,再改。

可成衣到手,燕惊澜紧锁眉头。

“颜色丑。”兰香说,“像田里老妇浸满了泥水染成的颜色。”

“花样儿也丑。”桂香更是叽叽喳喳,“该刺绣的地方不刺绣,不该刺绣的地方又绣了,花样儿也不鲜亮。”

这分明是杨佩环故意的。

就为了恶心燕惊澜。

燕惊澜知道如今这府中处处充斥着关于她“难缠”“不懂事”“不省心”的流言,若是拿这点小事去闹,只会叫祖母对她也失望。

就目前而言,祖母是她唯一的指望。

“拿下去让陈妈妈改改,离花朝节还有些时日,不着急。”

翌日。

又是个四更天,水雾弥漫,黑幕笼罩着天空,阴沉沉的,叫人十分的困顿。

但是这对燕惊澜来说不算什么。

在关外,即便有慈安大师,可严寒饥饿山贼仍旧围绕着金光寺,哪一样不比晨起严重?

燕惊澜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活动了一下身子,发现燕岁安没来,当下便叫林妈妈:“林妈妈,你去安喜院将二妹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