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言明让她一定要主持清明祭祀。

老夫人道:“你若是不愿意主持清明祭祀,那边罢了,回头我再叫你婶母安排一个。”

“不必了,我来操办便是。”燕惊澜笑了笑说道。

杨佩环或许会在清明祭祀里动手脚,若她拒绝了,或许能避开,可却也会得到怠惰懒散的坏名,下回想要再插手侯府事宜,也名不正言不顺了。

她叫兰香去回了杨佩环,将往年祭祀章程和采购账目一并要了过来,开始着手清明祭祀事宜。

却说玉芬那边。

有了燕惊澜的提示,又得了兰香送过来的药,她采来许多花朵,将那些花粉全部涂抹在脸上,不多时,脸便肿得像猪头一样,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晚间她就顶着这张脸进了东正院,朝燕育林行礼:“奴婢玉芬见过侯爷,夫人命奴婢伺候侯爷。”

燕育林从杨佩环那里得知,她给自己选了两个鲜亮的小丫鬟过来,他老了,身体大不如前,但还是很喜欢年轻的姑娘。

于是便叫玉芬抬起头来,让他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燕育林三魂吓没了一魄,跪在那里的哪里是个鲜亮的小丫鬟,分明是城南肉铺那肉案上摆的大猪头!

“滚!回去告诉你家夫人,再不许你过来伺候!”

东正院这边的事很快传回东侧院,杨佩环召来玉芬,一看她的脸勃然大怒:“你的脸怎么了?白天还好好的,现在变成这样怎么去侯爷跟前伺候?”

玉芬不住地磕头:“奴婢为了伺候侯爷,采了鲜花,调了香粉敷在脸上,却不想脸红肿得厉害。傍晚时奴婢求了绿荣过来,请夫人收回成命,夫人不许,奴婢只得继续伺候侯爷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杨佩环踢了她一脚,玉芬仰面栽倒,杨佩环叫来身边的管事妈妈,将她拉出去好一顿修理。

都是东侧院的仆从,下手有些分寸,打了好一会儿,杨佩环再叫进去时,玉芬浑身疼痛,但好歹没有内伤。

她跪下谢夫人恩赏。

杨佩环喝了口茶,眸光微闪:“你污了侯爷的眼,我本是留不得你的,现下你若是帮我做一件事,做得好了,我便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