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向来如此,既无人证又无物证,也可以凭借一张嘴便毁了一个女子清白,他用这种方法,替世子祸害过不知道多少清白人家的女子了。
本以为这次也这般顺利。
却不想虞泓瑞脸色一沉,语气不善:“霍景尧。”
霍景尧方才去而复返,尚未离开,当下便应了声:“在。”
“宰了他。”
冷冰冰的三个字,小厮的血液几乎凝滞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反应过来后连连磕头求饶:“殿下饶命!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求殿下饶命啊!”
虞泓瑞连个眼神也没有给他,而是看向了其他人,“给我堵了他的嘴。其他人呢?你们世子当真如他所说?”
霍景尧干脆利落地掐住小厮的脖颈,随后便用力拧断了他的脊椎。
连一滴血都没有,一个活生生的人便失去了性命。
其他人看了,越发抖如筛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虞泓瑞点了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那是赵佑带来准备侮辱燕惊澜的男子。
“你说。”
那汉子早已被吓破了胆,只磕头求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虞泓瑞都不需要发号施令,霍景尧便干脆利落地结果了他的性命。
终于有个壮汉受不住这般恐吓,忙磕头将赵佑的打算都说了出来。
虞泓瑞看向赵佑,一成不变的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周身凝重的杀意便足以叫旁人肝胆俱颤。
就连燕惊澜都忍不住惊讶虞泓瑞竟有如此浓重的杀气。
“奉国公世子,你可认罪?”
赵佑前些天在燕惊澜手里吃了亏,那话儿还出了问题,这会儿预谋犯罪又撞到虞泓瑞的面前,以为虞泓瑞要像杀小厮一样杀了他,不住地颤抖:“我乃国公府世子,我祖父跟随先帝征战,战功赫赫,就连皇上也要给我赵家几分薄面,你不能杀我!”
虞泓瑞嗤笑一声。
他父亲还是皇上呢。
“全都捆起来,送去刑部……算了,送去大理寺审理。给我看好了,一个都不能死。”虞泓瑞的手下立刻将一干人等全给绑了。
他又意识到了什么,叮嘱道:“燕家大小姐到瑶光寺后便一直与本王一同观摩钟楼建设,若有什么奇怪的传闻传出来……”
冰冷的眼神透过金色面具,落在抖如筛糠的赵佑身上。
薄唇微张,比了个口型。
那、你、死、定、了。
虞泓瑞带来的手下押送着赵佑一行人离开后,他才回到钟楼门口,燕惊澜见了他,立刻上来行礼:“多谢殿下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扯平了。”虞泓瑞说道。
他指的是他被燕岁安算计时燕惊澜出手相助,与今日他出手相救扯平了。
燕惊澜一下子听明白了。
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可惜了,她原还想用那一次的人情换点别的有用的东西,没想到就这么简单地被浪费掉了。
虞泓瑞发现她并不是很开心,以为她还在担心赵佑的事情,他大马金刀地坐下来,喝了一口早已凉掉的茶,说道:“遇到奉国公世子那般不讲道理的人,不必与他多言,直接动手便是了,本王会给你撑腰。”
燕惊澜惊讶地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殿下此举何意?”
青瓷杯挡住唇瓣一抹不自然,虞泓瑞又轻抿一口茶水,却发现茶杯已经空了,他放下茶杯,捡起一旁的铜尺解释道:“你很有建筑天赋,若你不是女子,本王定会举荐你入工部为官。故所以本王不愿看你被这些俗事所累。”
他解下腰间的令牌,递给燕惊澜。
燕惊澜诚惶诚恐地接了,那令牌一面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