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已经将景鸿院腾出来了,澜儿随时可以搬进去。”

“景鸿院闹鼠患,人尽皆知,二妹妹不要了,婶母这才腾出来给我住。”燕惊澜冷不丁地说道,完全不给杨佩环台阶下。

“你!”燕老夫人猛地一口气喘不上来,不住地咳嗽,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杨佩环和燕岁安。

“大姐姐,祖母身体有恙,怎么能在她面前说这些呢?万一气出好歹来,你担当得起?”燕岁安不敢承受老夫人的怒火,灵机一动,赶紧以孝压人,将矛头对准了燕惊澜。

燕老夫人直接抄起茶壶砸了过去,茶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混账东西,你娘做得出来这种事都不怕气死我,怎么还有脸怪澜儿告状?”

杨佩环两母女听见妯娌们吃吃偷笑,心里一阵恼火。

好在见老太太气狠了,众人上前,又是顺气,又是哄人,好半晌,才让燕老夫人平复下来。

正好孙嬷嬷脚程快,这时取了衣服回来。

杨佩环自觉能扳回一城,连忙转移话题道:“孙嬷嬷回来了,快把衣服拿过来给娘瞧瞧,分明是那死丫头故意不穿我送的衣服,到头来娘却冤枉我苛待她。”

孙嬷嬷递来一个包袱。

杨佩环接过抖开,把上好的绸缎露出来,骂道:“这么好的蜀锦单给你做衣裳,你偏不穿,非要穿你那寒酸衣服,你安的是什么心?”

燕惊澜冷静开口:“婶母,您不妨抖开瞧瞧?”

“抖开又能怎样……”杨佩环愤愤不平地抓起衣服抖开,整个人却像被人掐住脖子一般,失了声。

那蜀锦好是好,只可惜,是件单薄的夏装。

如今春寒料峭,若是真的穿了,冻出病来,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