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与燕云婷断绝了关系,那之后他便有些意志消沉,不再一门心思建功立业了。
燕云婷显然记恨着燕无归,连带着对燕惊澜也格外看不顺眼,一看到她,当下便拉下了脸:“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没爹没娘的丧门星啊。”
“姑母若是不懂得怎么说话,我可为姑母禀告祖母,让祖母重新教教姑母怎么用这张嘴好好说话。”燕惊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燕云婷咬牙:“你敢!”
燕惊澜说:“姑姑大可试试我敢不敢。”
从前她遇到刁难想去找祖母告状,母亲常拦着她,让她忍耐,不要让祖母为难,不要惹怒杨佩环,不然她们母女俩只能被逐出府。
她以前不懂,如今长大了懂事了,却明白了一些从前不懂的道理。
这侯府本就与她息息相关,她从来都不是寄人篱下,是二叔一家趴在他们大房身上吸血。
而告状后祖母为难,该感到羞愧的应该是行事不端的其他人,而不是将事实说出口的她。
燕云婷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小姑娘不太一样了。
她不再是从前被母亲护在身后唯唯诺诺的小姑娘了,反而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浑身带着刺的大姑娘了。
她的眼神、气度,像死过了几十回一样,千锤百炼,平静淡然。
燕云婷啐了一口,骂道:“真是跟你那短命早死的爹一样讨人厌!好在当年我没受他蒙蔽,要不然今天怎么当得上奉国公侧夫人?”
虽然当侍妾的日子不好过,成天做小伏低伺候奉国公夫妇不算,奉国公喜欢广交好友,时常一同饮酒作乐,兴头上还会叫侍妾侍奉客人。
那又怎样?
她还不是熬出来了?
她现在已经是奉国公侧夫人了,身份地位十分尊贵,不是寻常人家的正夫人能比的。
燕惊澜眸色微冷:“姑母当真觉得,这个侧夫人是凭你自己当得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