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嬷嬷行礼,说道:“定国公夫人来访,请夫人小姐一同前去迎接。”

杨佩环这才想起今早确实有人跟她提起有贵客下拜帖之事,只是她忙着出门,便叫管事妈妈自行处理了。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她恨恨地看了燕惊澜一眼,扭头走了。

“来得很及时。”燕惊澜拍了拍兰香的手,也跟着到前院花厅去接待定国公夫人了。

定国公夫人是为三月三裙幄宴而来。

她四十出头,保养得宜,看着倒像是三十多。

一双温柔慈爱的眼睛打量了燕惊澜好一会儿,又拉着她的手,不经意瞥见腕子上那串琉璃,连连点头:“是个好孩子。”

杨佩环陪着笑:“夫人过誉了。”

定国公夫人笑着说:“裙幄宴那日,我会大摆宴席,你就穿得漂漂亮亮的,到我那儿坐一坐,吃盏冷酒,好不好?”

对杨佩环:“你也来。”

杨佩环推说:“先前应了镇南王府二夫人的约,该去那边走动走动。”

忠勇侯门第虽低,但杨佩环看人也是分三六九等,她觉得定国公虽然是公爵,但到底比不上王爵的镇南王。

裙幄宴是燕岁安摆脱负面评论一鸣惊人的场合,自然是要去更加尊贵之人的宴席。

定国公夫人只觉得可惜,转头看向燕惊澜:“你婶母不来,你可要来,不然我可不依了。”

燕惊澜不明所以,应了;“夫人相邀,惊澜定是要去的。”

送走定国公夫人。

杨佩环坐在正堂上,试图发落燕惊澜。

却被她抢先一步:“婶母也瞧见了,定国公夫人盛情难却,到时候我定是要参加裙幄宴的,若是手上留疤,一不小心被人瞧见可就不好了。”

杨佩环憋了一肚子气却无从发作。

只得回了自己的东侧院。

燕岁安在院中等她。

“娘,如何?”

“那孽障不愿割肉。”杨佩环想起燕惊澜云淡风轻的笑脸便越发愤懑,“你说她运气怎么这么好,偏偏入了定国公夫人的眼。”

“听闻定国公世子尚未婚配。”

“想来也是。”

燕岁安宽慰她:“母亲不必生气,区区国公世子而已,我们志不在此。况且,等裙幄宴结束,大姐姐也再无颜面在外行走了。”

杨佩环想起自己的谋划,总算是开心了一点。

燕惊澜现在得意又如何,待到裙幄宴之时,定叫她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只是现下没了药引,杨佩环想起莲姨娘那张讨人厌的脸,又问了一句燕岁阳的生辰,刚好吻合,于是便上了莲姨娘的院子。

侯爷听说了,也不过一句话:“随她去吧。”

就这般过去几日。

燕岁丰倒没有全好,杨佩环又去寻大师开几服药,大师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抚着长髯,高深莫测地说道:“夫人,令郎这病,乃撞邪。”

“须得除掉家中邪神,方能平安顺遂。”

杨佩环一听,眼神逐渐怨毒,说:“我记下了。”

果然,大师都说了,燕惊澜就是邪神孽障转世,来讨债来了!

燕惊澜日日到祖母院中请安。

那日杨佩环闹得凶,老夫人病得越发严重了,躺在床上起不来身,精神头倒是好,时常跟燕惊澜说些小话。

“听说你婶母又去为难你了?”老夫人说。

燕惊澜只是笑笑:“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惊澜自己能应付,祖母安心养病,无需为我劳神。”

“若是你娘在就好了,她出身好,又明事理。”老夫人叹气。

燕惊澜想起杨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