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夫人请大小姐过去东侧院一叙,有事相求。”

燕惊澜手在织金锦上轻轻抚摸,淡笑道:“怪事了,二婶母昨日冤了我,非但没有几句软和话,今日有事相求,竟不是亲自上门,还要我到她那儿去。陈妈妈,你见多识广,可知京中哪户人家有这般礼数的?”

陈妈妈一唱一和;“莫说京中,便是远些的苏州,杭州,奴婢也没见过这种礼数。”

那丫鬟被挤兑了个红脸,跑回去跟杨佩环告状。

杨佩环自然气急:“我可是她长辈!”

燕岁安忙拦住杨佩环,劝慰道:“娘,您不该跟她置气。大师说了,弟弟的病须得从根源上解决,须有八字为阴年阴月阴日的同族姐妹的肉为引,才能大好。”

“也就丧门星的燕惊澜有这种命格了。”

燕岁安淡淡地笑。

事实上府中还有一位庶女有这种命格,只不过能给燕惊澜添堵,她就不提醒母亲了。

两人一同去了景鸿院。

刚进院门,便看见燕惊澜悠闲地躺在杏花树下,唯天地悠悠般潇洒恣意,旁边还坐着一位绣娘,正在穿针引线。

燕岁安一眼便看见了那匹金光闪闪的织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