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泓瑞见老夫人闭着眼睛,一副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样子,气得笑了起来。
“好呀,很好。”他赞赏地看着杨佩环,“忠勇侯夫人将侯府管理得不错,偌大的侯府,已经成了你的一言堂了。”
他慢慢地踱步到禁军身前,一把抽出禁军的佩剑,架在杨佩环的脖子上:“说!燕惊澜去哪儿了!”
他紧赶慢赶,一路风雨无阻,也没能追上燕惊澜的人。
进了城之后便立刻赶往皇宫复命,求了赐婚的圣旨,只休息了一晚便带着赐婚的圣旨来侯府了,结果却告诉他,燕惊澜两个月前就被送去了双月庵?
那这两个月跟他在一起的人,是鬼啊?
锋利的剑刃抵在杨佩环的喉咙下,冰凉刺骨,她连大气都不敢出,抖得跟筛子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虞泓瑞却以为她硬骨头一个,不愿意妥协,收回剑,又架在了燕岁安的脖子上。
燕岁安失声叫了起来:“殿下!”
“本王此次南下治水,大功一件,父皇准许赐我一个恩赏。要不这样吧,本王不要这个恩赏,拿来换忠勇侯府的命怎样?”
虞泓瑞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从前什么都不在乎,现在终于又有了点在乎的人在乎的东西了,却偏偏有人要撞到他的手里来惹怒他。
那便都不要了。
“我先杀了你,然后再杀了忠勇侯……哪个是你儿子呢?算了,全杀了便是。”虞泓瑞看着杨佩环,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压迫感十足,“你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说!”
杨佩环还没有开口,倒是燕岁安被吓得哭了起来。
她做过一个梦,梦里登上皇位的六皇子便是像现在这般疯狂恣虐,她娘或许不信素来温文尔雅的六皇子会暴起伤人,但是她却是信的。
燕岁安边哭边说道:“大姐姐她没有去双月庵,她被我娘关起来了。因为她偷人!”
杨佩环顿时明白过来,立刻接话道:“对的,她行为不检点,瞒着家里人与外人私奔,过去两个月了又回到府中,也不知道那肚子里有没有孽种。殿下,我们也是为了侯府的名誉,才不得不隐瞒啊。”
虞泓瑞笑了。
他将剑丢回给禁军,蹲下身来,捏起燕岁安的下巴,问道:“你说,她偷人?”
燕岁安呆呆地看着英俊的面孔在自己面前放大,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却被虞泓瑞一把推到地上去。
“这两个月她一直与本王在一起。”虞泓瑞看向杨佩环,眸色微沉,“忠勇侯夫人这意思……本王是野男人了?”
“没、不是!臣妇绝无此意!”杨佩环忙磕头。
她心里恨极了。
明明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就能将燕惊澜彻底赶出侯府了,没想到竟半路杀出来个六皇子!
她怎么就那么命好,跟野男人私奔,也还有人站出来认领野男人的名分?
既然燕惊澜没有跟人私奔,杨佩环也不好再继续拘着她,只好赶紧叫人将她和柳衔枝放了出来。
虞泓瑞不太放心,便叫暗卫悄悄地跟了上去,将被人制服的影七一并放了出来。
至于影七怎么被人嘲笑打不过一群家丁的,那就是后话了。
却说燕惊澜被锁在安喜院的柴房中,一面要担心弟弟是否会受伤,一面还要安慰不停哭泣的柳衔枝:“婶母放心,即便我被赶出去了,我也会想到办法自救的。回头你想个法子假意投诚了她,保全性命要紧。”
“我同她妯娌,一同伺候母亲,她要的我都不要,她不要的,我还是得不到,到头来她却这样对我,我还不如不活了!”
两人正说着,外头却有人推门,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