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小姐的性命不保!”

赵玉蘅配合地喊道:“快把里面的人给放了!”

“胡闹!”

只听得一声严厉的训斥声,府兵们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来,汴州知府赵邢阳从人后走上前来,看向被燕惊澜挟持的赵玉蘅,古板严肃的脸多了几分烦躁不安。

“玉蘅!以你的本事制服这个女人不在话下,你为何要跟着她胡闹?”

赵玉蘅又咳嗽了一声,笑着看向她的父亲,说道:“女儿久病在床,早已没了力气,父亲不是最清楚的吗?若父亲有把汴州百姓放在心上,早日叫人采购药材,女儿也不会被疫病折磨至此,更不会被这位小姐劫持。”

她嘲讽地牵起嘴角:“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胡说八道!若有报应,那上头坐着的那个早该死无葬身之地了!”赵邢阳被戳了痛脚似的,叫骂起来。

燕惊澜生怕对方有援军,不敢再拖延时间,于是打断了父女俩的对话,说道:“没时间听你废话了。赵知府,若想要你的女儿活命,便速速将里面的人给放了,否则……”她把匕首往上顶了顶,一滴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下来。

赵邢阳明显慌了手脚,眼睁睁地看着燕惊澜,说道:“你别伤她!”

“放人吧。”燕惊澜面色冷峻,“别以为我不敢杀人。”

赵玉蘅无声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的神色夹杂着浓浓的伤怀和失望,见赵邢阳仍旧犹豫不决,她撕心裂肺地喊起来:“放人啊!父亲!你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母亲已经死了!难道要让我也死在这里你才甘心吗?”

赵玉蘅的母亲是前朝郡主的血脉,躲避追杀时隐姓埋名与赵邢阳相爱,后来赵邢阳官至知府,却不想她被人认了出来,生怕连累赵邢阳和赵玉蘅,她便服毒自尽。

赵邢阳痛不欲生,因此恨上下达追杀令的皇上,在有心之人的运作之下,他开始在黄河的水利与赈灾上下功夫。

每年上面拨下来的银两,都被他尽数贪墨了,用于黄河修建堤坝的材料,他通通换成最次质量最差的东西,只要雨水量一多,洪水就会将堤坝冲开,造成大量伤亡。

伤民,就是伤大庆的国本。

可看着发妻留给自己的唯一的女儿也性命垂危了,赵邢阳一直以来坚守的准则开始摇摇欲坠,他要牺牲女儿继续复仇?还是放弃复仇束手就擒,救下女儿?

“放人啊!”

赵玉蘅忽然劈手夺过燕惊澜手中的匕首,燕惊澜惊了一下想抢回来,却见她将匕首用力地刺进自己的喉咙,声嘶力竭地大喊:“快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