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年拉着他的胳膊,跟燕惊澜介绍道:“这位就是韩大哥,我好不容易给你抓来了。”
“抓……”燕惊澜看见安国公韩言的脸色几乎黑了,忙行礼,“小女有一事相求,托家中叔父下拜帖却一直被拒绝,这才拜托了安阳郡主替我制造一个见面的机会,还请国公爷见谅。”
“别叫我国公爷。”韩言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很冷,像极地的冰泉,寒冷刺骨,“若不是年年求我,我懒得与你们这种人说话。”
邵华年拉了拉他的胳膊:“燕姐姐不一样。”
又去拉燕惊澜的袖子:“燕姐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一把年纪都没有成婚,铁定有点问题,说话难听只是他众多缺点中最轻微的一个缺点。”
燕惊澜看到韩言越发漆黑的脸色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太蛮能理解韩言这种精神状态,任谁知道自己的家人都被某个人杀光了,自己不但不能报仇,还得感恩戴德,多少也会像韩言一样心理扭曲。
但这么扭曲的韩言,在邵华年面前竟然只能像个孩子一样生闷气,被编排了,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邵华年还未及笄,但韩言已经二十出头了,要不是这样燕惊澜几乎要怀疑韩言对邵华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了呢。
“小女燕惊澜,忠勇侯先侯爷之女,见过韩大哥。”燕惊澜又行了个礼,这回韩言的脸色好看多了。
他点点头,问:“你有什么事找我?”
“我手上有一家布庄,还有个合作的织布坊,那织布坊的织布速度是寻常布庄的二十倍有余。”
“二十倍?”韩言惊讶出声。
邵华年得意地仰起小脸,“燕姐姐可不是吹牛哦。我身上这件衣服便是燕姐姐的布庄做的,是不是很好看?”
她拎着裙摆转了一圈,衣服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泛起珠光,粼粼闪闪十分好看。
韩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点点头:“确实不错。”
燕惊澜继续说:“产出的布量太大了,京城周围也卖不掉,听闻大漠人也喜欢细布,正好我们需要羊毛,能否托韩大哥为我们牵线搭桥,与大漠人做一些交易呢?”
韩言说道:“比起细布,大漠人更喜欢粮食、茶叶和瓷器。”
“比起牛羊和马匹,我们要的也只是那些羊毛。比起每年剃掉一些羊毛,将他们丢弃,倒不如拿来换我的布,韩大哥觉得呢?”
韩言沉思片刻,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你给我点时间,等我做好了准备,便会来通知你。”
“多谢韩大哥。”
没有否认,那便是同意了,燕惊澜大喜过望,又向韩言行礼。
邵华年也高兴起来:“哈哈,这下我能挣到更多的银子了。”
就在这时,明阳终于找了过来。
她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俨然跑了很多路才找到燕惊澜的,她喘了喘气,忙道:“燕小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快同我回去更衣吧。”
“郡主,你陪我一同过去吧。”燕惊澜拉上邵华年。
有邵华年在,不管她们设了什么陷阱,碍于邵华年的身份肯定会有所顾忌。
邵华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陪在燕惊澜身边,她还是很乐意的,当下便同意陪同她。
韩言是外男,走到垂花门这儿已经太过深入了,再往前走,便是不能了,只可惜霍景尧下江南去了,他回到宴会那边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坐着了。
燕惊澜与邵华年一起,在明阳的带领下,踏进东正院。
却不想她才进入院中,却见一个丫鬟打开了正堂的门,忽然尖叫起来,当下便有许多人往这边赶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