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视线一看过来,他又开始不自在了。
燕惊澜笑道:“你平日里也不是这样胆小怕事的人,怎么今天说话这般吞吞吐吐了?”
“有些紧张。”李想笑了笑,邵华年也冲他笑了笑,他终于没那么紧张了,说道,“安阳郡主可以多穿着泓澜布庄的衣服去参加宴会,做店里的活招牌,吸引更多的贵女和夫人来我们店铺。”
邵华年一拍手:“好主意。”
燕惊澜也觉得不错:“那便这样,也给郡主两成利。舅舅这边牵扯到叶家,所以我们是采用供货合作的形式,舅舅直接从叶青那边购买布料贩卖即可。舅舅也可以将采购回来的棉花卖给他。”
李想与叶青对视一眼,点点头。
燕惊澜还有些愁的地方,一并说了出来:“光江南市场是不够的,若是能够将布卖到大漠去,换些皮毛牛羊战马回来,那便更好了。”
挣钱哪能只盯着一处看呢?
“羊毛可以织布吗?”邵华年眨眨眼睛,看向李想。
李想红了耳朵,忙移开视线,点点头:“虽然没有试过,但是只要能将羊毛纺成纱线,便都可以织布。”
燕惊澜说:“我在关外见过羊毛布,比寻常的棉布更软些,线也粗些,穿在身上很暖和,正适合京城冬天时候穿。”
“那大漠那边的交易便很有必要了……不如燕姐姐你去问问韩大哥吧?”
“韩大哥?”
霍景尧出声:“是安国公韩言。他与六殿下交好,又经常在外游历,我去江南那几年便是与他同行的,他应该有跟大漠人做生意的门路。”
“安国公我倒是知道,可是他不是经常不在京城吗?要如何联系到他?”
这个安国公,他的人生可谓是极具悲剧又幸运。
开国皇帝封了一王三公,以示恩宠。
却不想新皇继位时,与安国公产生了争执,镇南王吕雄在没有证据证明安国公谋逆的情况下,带兵诛杀了安国公全府上下。
却不想新皇又亲自站出来,为安国公平反,治了吕雄的罪,收缴了其兵权。
偏巧这时有人带着一个婴儿,自称是安国公府的家奴,带着国公爷世孙南下求医,逃过一劫,于是新皇便将这个婴儿封为安国公,袭其祖父的爵位。
这便是安国公韩言。
燕惊澜曾不小心听父亲讲过,镇南王吕雄诛杀安国公全府上下应当是被新帝设了局,借刀杀人,而吕雄最后只是上交兵权,而没有受到惩罚,便足可以证明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
所以韩言长大后,对加官进爵没有兴趣,顶着个国公爷的名号,干净了浪荡公子之事,成日游山玩水,不务正业。
这样的人竟然是虞泓瑞的好友?
霍景尧微微颔首说道:“镇南王六十大寿在即,他自然要回京祝寿,大约明天便到京城了。”